我的手用力一拉,海水突然倒灌进来,我呛了一口,失去了平衡。
海水不断灌入,我不能呼吸,疼痛,苦涩,仿佛要窒息而死。
输气管被拔出我的嘴巴,有人吻住了我,我挣扎,垂死挣扎。
呼吸渐渐通畅,我在快速上升。
头一轻,我露出了水面,蛙人松开了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脸上不知是海水还是眼泪,湿乎乎的一片。
多克的渔船向我们驶来,我得救了。
蛙人抓住我,微凉的嘴唇贴上我的唇,我用力推他,却有气无力。终于,我不再做徒劳的抗争。他打开了我的嘴巴,狂热地侵占了我。
有色潜水镜紧紧靠着我的脸,我睁着眼睛,死死盯住他。
他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琥珀色的眼珠含情脉脉。
我从渔船上下来,登上了帆船,三面白色的风帆迎风鼓起,速度很快。
海面上一轮红日刚出水面,映红了水天万里。我坐在桅杆下,潮湿的头发披在肩上,背后湿了一片。一条干毛巾递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拒绝。
佩罗在我身边坐下,戴着黑色太阳镜,脸上的造型是浓密的络腮胡子,身上的短袖半敞着,露出结实而匀称的胸肌。
“找我有事吗?”他如此问道。
“谁说我找你?”我答道,望着红日发呆,阳光很快变得刺眼。
“穆卡。”佩罗坐得更近些,胳膊不老实地搂上来。
我啪地打开他的手,坐得远了些。
他笑了一声,没有再靠近。
“去哪里?”我问他,心里有点乱。
“你住的地方。”他回答,说完哼起了小调。
我别开头,望向海的另一边。
帆船没有驶入我所知道的港口,而是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沙滩上。
碧蓝的海水,黄色的沙丘,一张张打开的躺椅,休闲的人们,沙丘的后面,一栋栋白色的房屋掩映在棕榈树丛中。
“我怎么回去?”我看向佩罗,有些恼火。
他试图拉我的手,我侧身躲过。
“我要冲个淋浴,然后吃个早饭。然后才能送你回去。”佩罗双手叉腰,看着我乐。
“明白了,再见。”我扭头就走。
我有钱,有嘴巴,我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
凉鞋陷入沙子里,每一步都好沉重。我索性脱下鞋子,拿在手上一看,皮带子已经断了。
好倒霉。
光脚走在沙地上,脚步轻松了许多,松软的沙子粘满了我的脚心脚背,蛮舒服的。没高兴多久,脚下一疼,我停下了步伐。
碎贝壳刺破了我的脚趾头,鲜血顺着裂开流了出来。
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
我蹲在沙地上,开始修理我的凉鞋,毛手毛脚地接上皮带子,发现鞋带变短了太多,根本绑不了了。
我哀叹。
脚步声靠近我,沙沙声越来越近。回头的功夫,人已经飞到了佩罗的臂膀上。我挣扎起来,操起手里的家伙就朝他的脸打去。
一通噼里啪啦。
凉鞋底劈头盖脸地打在佩罗的脸上,他手一松,我垂直落下,不禁尖叫起来。没等我落地,他又接住了我。
我心惊肉跳地喘气,看着他不语,手上的鞋子再度挥上去,他再次放手。
扑通,我尖叫,真的掉了下来,屁股痛极了。
我愤怒地看向他。他蹲下身,双手撑在了我的腰侧,嘴角微微上扬。
扔了凉鞋,我举手朝他扇去。他顺势抓住我的胳膊,俯身,抱着我滚在了沙地上。
潮湿的沙子,干燥的沙子,无数的沙子跑进了我的衣服,浑身痒痒。来不及顾及这个,身体被牢牢压住,佩罗的脸逼近了我。
我朝他啐了一口,吐沫飞到他鼻子上。他腾出一只手,随便擦了擦,却给鼻子抹上了一层沙。我刚想逃,他力气加大。无奈之下,我再啐了一口。他不再清理自己,头一低,狠狠地吻了下来。
沙子进到我的眼里、鼻子里、嘴巴里、耳朵里,我的眼泪鼻涕一起留流出来,手脚不能用,我变成了一个凶猛无比的啮齿动物,拼命咬、拼命咬。我的舌头一痛,嘴巴里的血腥味更重了。
佩罗将歪了的太阳镜正好,身体离开了我。我无所畏惧地敌视着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他屡教不改,我只能报警。
“走,我带你回去。”他转身向前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跟上去,自己抖了抖身上的沙子,一步一歪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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