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飒墨言是绝对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当她醒来后已经是近一周后的事情了。她是被一阵尖叫吵醒的。
“岛崎勇!你还没正式冠上近藤之姓呢,你现在都敢代表场主收留浪人!?”
“母亲大人……”
“你眼里如果真的有我这个母亲大人还敢做这种事!?”
女人的尖叫既刻薄又刺耳,飒墨言被那如针般刺着自己耳膜的声音迫的从无尽的黑暗中睁开双眼,一片刺目的阳光让她觉得不适。
“近藤夫人,你理解错近藤先生的意思了哟~,近藤先生救了她只是想给你最贴身保镖的。男武士已经毕竟没有会武的婢女方便不是吗?”
甜腻的少年音带着丝撒娇的意味响起,女人的声音猛然一顿,接着带着丝怀疑道:“真的?”
男声立刻忙不迭的接上:“当然,阿勇怎么会违逆母亲大人的话。”
“……这一次就算了,等她好了给我送来。”
“是,阿勇明白!”
飒墨言努力调解着自己的焦距,朦胧中似是看见一名梳着发髻的高瘦女子矜持而高傲的向着这里瞟了一眼,随即迈着小碎步离开了。她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她看着与女子对话的一名少年和一名青年在看见女子走远后释然的松了口气,接着向自己这里走来。
只见那名在脑后挽着发髻的青年有些苦恼的对一旁同样挽着发髻的少年道:“总司你这样对母亲大人说虽是解了燃眉之急,但到时母亲大人要人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他扮女装吧?”
“……近藤先生你真的没发现吗?”
“嗯发现什么?”
“我们救回来的浪人——她是个女人呦~!”
“什,什,什么!!!”少年的话似乎给了青年极大的冲击,他连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那,那些背部胸、胸前的伤口……总司你、你帮她上、上的伤药……”
“嗯,都看光了。”少年坦然的点了点头,“要不然有着那么凶悍的伤口的存在,近藤先生认为我怎么能肯定她是女人呢?”
“总,总司……!”青年突然尖叫了起来,“你才、才十五岁,就,就要成亲了吗!?”
“近藤先生你想太多了,我还小嘛,怎么可能会需要负责呢?”
“总司你怎么能笑得这么事不关己?……人家姑娘怎么办啊!”
“嗯?不是还有土方先生吗?”
……
……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对话!?
飒墨言此刻真希望自己聋了。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飒墨言果断的闭上双眼。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还是维持原状比较好。
“嗯,你醒了?”
脚步声刚刚在自己身边停下,少年惯性扬着尾音的声音便悠悠响起。
“呼吸和之前不同哦,不用装了,坂田银时君~?”
飒墨言唰的张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向站在自己床边浅朱发色的少年。只见少年弯了眼,带着丝笑意道:“我随便说说的,那么小的呼吸声要怎么辨认啊。你当真了?”
——这又是个欠揍的。
飒墨言默默的磨了磨牙,只觉得眼前少年真是眼熟。在她搜刮着大脑记忆的时候,少年突然歪了歪头想到了什么似的,绽开了一抹充满杀气的笑容,眯着眼睛打量着飒墨言道:
“既然你醒了……敢随便跑得话——杀了你哟~!”
猛然间,看着这副几乎只要见一面就不会忘记的鬼畜笑容。飒墨言猛然间从脑海里爆出一副“凶残少年残害无辜浪人”的画作。她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面色惊恐。
——那是在遥远的年代里遇到的鬼之少年,冲田宗次郎啊!!!!
……
……
冲田总司是挂着一张纯真少年的皮的真鬼畜。
在飒墨言推迟了一周终于能下地的瞬间,看着浅朱发色少年眸中划过的一丝遗憾,她浑身上下不由的颤了颤。关于冲田宗次郎——现在改名冲田总司的这位,飒墨言只有一种想法:
——等劳资能拿刀了,第一个就砍了你啊!!!
少年给飒墨言留下的阴影太深,以至于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冲田总司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但飒墨言想到的不是这名少年令人兴奋(?)的早逝,而是——
“尼玛是谁说冲田总司是个温柔好少年的!鬼之子,这货是真正的鬼之子啊!!”
“嗯?墨言,你一个人在碎碎念什么?”好男人近藤勇替刚刚康复的飒墨言端来的汤药,挂着爽朗的笑容,眼眸明亮。
“……没有,我只是想,时间过的真快啊。”
飒墨言感叹的是时光飞逝。她于八月末被近藤自河边救起,到可以自由活动的现在,已然是十二月份了。飒墨言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的命大,在那种情况下也能活下来——或者说,名为风间的那名男子居然真的遵守了诺言,放了她一条生路。
飒墨言一时感触复杂。
近藤勇顺着飒墨言的视线看向了庭院里枯黄的景色,颇有同感的开口道:
“是啊,不过墨言你最后没有什么后遗症真是太好了。你的身体素质真的不错。”近藤勇温和的笑着拍了拍飒墨言的肩膀,“这种恢复力我只在总司身上见过呢。”
“……近藤先生,不要把我和那种东西相提并论,真的。”
飒墨言深深记得在自己伤重动弹不得的时分,冲田少年挂着纯真的笑容,对着自己天然道:“现在我们来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吧,如果你说谎……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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