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并没有死。”
李宣的话让冯友峰面皮一抽，虽然知道红衣老太太留下狠话，很可能没死，但万一只是死鸭子嘴硬，一个灵异案子不就解决。
冯友峰叹了口气，说道：“这样都不死！”
李宣作为交手过的一方，自然最清楚对方的实力，说道：“红衣老太太似鬼似僵，没那么简单，一般人遇到她只有死路一条。”
“您说他既是鬼，又是僵尸？”
冯友峰倒吸一口凉气，惊得头皮发麻。
李宣想了想之前的交手，说道：“一种难得一见的画皮，跟古本聊斋异志中描述的类似，那张脸或许就是其中一个分身。”
聊斋，画皮！
听到这个词，冯友峰神色一顿。
“画皮可是民间志怪传说，连这些东西都出现！”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李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消灭她？”
李宣想了想，给出一个建议：“灭分身只能破其道行，想要一劳永逸，必须找到对方的真身。”
“怎么找到对方真身？”
听到这里，冯友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赶忙追问。
红衣老太太要么不出现，一出现立刻就有命案发生，来无影去无踪，普通的手段根本无法找到对方。
李宣说道：“冯所长可知道，上地有一个颇为不凡的传承。”
冯友峰有点诧异，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个所以然来，什么样的方外传承能找到红衣老太太，自己在上地当警察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
“李先生说的是那些寺庙道观？”
这话让李宣摇摇头，说道：“寺庙道观要是有办法，冯所长应该早就试过，我说的是千门。”
“千门？”
冯友峰有点错愕。
这是什么方外传承，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那些出老千的赌徒。
看到对方的神色，李宣就知道，自己可能找错人了，不过有上地派出所介入，想来对方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
他指点对方一句，说道：“冯所长可以试着从那些老千身上入手。”
一个出老千的传承，自然不能算什么方外传承，莫非，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冯友峰点头，觉得可以试一试。
辖区内真好有不少赌徒，总有人会知道一些。
一番交流之后，冯友峰匆匆离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找到红衣老太太踪迹的方法，必须争分夺秒。
如果能在自己退休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枉自己当了一辈子的警察！
李宣坐在原地，望着对方带着手下离开，思索片刻，同样起身离开。
不久之后，酒店某套房。
王清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很长很长，梦里自己打败其他师兄师弟，继承了幻门门主整个传承，之后大杀四方，在诸多门派中脱颖而出，挑战了千门总门主的位置。
但是，当见到千门总门主的面貌时，她蓦地清醒过来。
待看到眼前坐着的李宣时，王清惊骇地脱口而出：“千门总门主，竟然是你！”
这妞发什么神经？
李宣面色古怪，什么千门总门主是我。
“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一声提醒让王清皱起眉头，晃了晃神，开始打量四周。
不一会儿，她脸色一变，说道：“李宣，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宣瞥了对方一眼，说道：“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但对你背后的幻门很好奇。”
王清顺着李宣的眼神一望，看到胸前的一贫如洗，脸上顿时露出愤恨之色，说道：“王八蛋，你到底想怎么样！”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两遍。”
说着，李宣站起身，走到一处窗口，拉开一道窗帘，继续道：“幻门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上地！”
王清见到外面的夜景，失声道。
下一秒，心中就是一喜。
对方把自己带到上地，足以证明其对幻门很感兴趣，如果是这样，自己或许还有机会。
李宣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安全员将对方连同绑着的椅子一起搬到窗户边。
之后，他将手往椅子靠背一伸，在王清耳边说道：“是不是很高兴，自己还能走到这片土地上？”
“好好欣赏，过了今晚，你可能就看不到。”
后半句话让王清如坠冰窟，有种浑身胆寒的感觉。
跟李宣接触时间很短，但是对方的果决狠辣给了她深刻的印象，这是一个能够辣手摧花的男子，哪怕自己容貌出众，也不会手下留情。
忽地，王清发现一个恐怖的情况。
从被抓到现在，从港城到了这边，这中间应该经历了不少时间，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仔细回忆之前的经历，她猛地一转脑袋，不敢置信地看着身边这个男人，说道：“你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夺神之术！”
“旁门左道，有什么可惊讶的。”
李宣的话让王清再也维持不住心境，一脸的复杂。
自己天赋异禀，从小接受门派的训练，还有师傅的亲自教导，也只是将易容术融会贯通，对于幻术只是摸到一点门槛，就这还被师傅夸赞有天赋。
现在，跟极短时间就学会夺神之术的李宣一比，瞬间被秒成渣渣。
这一刻，她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野蛮生长，对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学会夺神之术，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你怎么学会的？”
过了一会儿，王清终究没按捺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李宣看了对方一眼，说道：“想知道？”
“你学会夺神之术，之所以对幻门感兴趣，无非就是门中术法，我可以为你引荐。”
这是王清想到的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师傅一直希望幻门传人有朝一日可以超过诡门，成为千门总门主，以李宣这般恐怖的资质，就算双方之前有嫌隙，也会冰释前嫌。
“怎么，想联络整个师门，来个群起而攻之。”
李宣没有想到对方脑洞会这么大，将自己收进幻门，以为对方还有小心思。
有了这个想法，王清越想越觉得可行，态度一转，说道：“李先生，不打不相识，之前的事我很抱歉，师门吩咐，不得不出此下策。”
李宣见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神色有些狐疑。
“王清，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打什么主意？”
王清听到后，赶忙摇头，说道：“不，李先生，我想引荐你进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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