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摇头, “不清楚。”
两个人第一次当爸爸妈妈, 孕期知识寥寥无几, 相当于两只小菜鸡。
胡月嫂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 走了过来, “顾先生, 宝宝能感觉到的, 日后您有空，尽量增加给宝宝听音乐和抚摸胎教的次数吧，这是和宝宝交流呢。”
交流？
顾修齐不确定隔着肚皮和衣服有没有效, 撩起姜宁的衣服，在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前，大手伸了进去, 摸上了肚皮。
“这样比较好吧？”
姜宁：“……”顾胖橘一言不合耍流氓！
胡月嫂好似没看到姜宁脸上的无奈与嫌弃, 称赞道：“就是这样。”
顾修齐高兴地再摸两下，摸得姜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急忙把他的手丢出去, 裹好衣服, 警惕地瞪他：“不许你再摸！”
顾修齐无辜脸：“这是胎教。”
姜宁扭头：“就是不许！”
顾修齐叹气, 一脸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行吧, 晚上睡觉前再摸。”
姜宁：“……”她刚刚好像从顾胖橘脸上看到了宠溺？什么鬼？要吓死了！
晚上，两人躺上床。
顾修齐言出必行，从身后抱着姜宁, 两只大手全部伸进她睡衣里, 轻柔地摸着肚皮，柔声说道：“小胖橘，爸爸给你唱歌。”
姜宁心说准爸爸课程上得不错，一天下来学到不少东西。
而后，她听到了：“两只胖橘两只胖橘跑得快……”
声音不错，声线很稳，就是内容不太对。
“等等。”姜宁都要傻了，翻过身来问他，“这首歌不应该是《两只老虎》吗？你怎么改成《两只胖橘》了？”
顾修齐骄傲仰头，振振有词：“是你说的，爸爸是大胖橘，女儿是小胖橘，当然得唱《两只胖橘》，唱什么老虎！”
同是猫科动物，老虎是胖橘的升级加强版，颜值反而倒退好多。
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唱老虎，会影响女儿的颜值！
姜宁：“……”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竟然无力反驳。
**
周一，顾修齐去上班，姜蓉终于来了。
不用姜宁介绍，姜蓉已经笑着过去打招呼，和胡月嫂余保姆说了“宁宁第一次怀孕，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还请两位多多照顾”的话。
三个年龄没差太多的女人围在一起讨论最适合姜宁吃的菜是什么，最适合的水果是什么，以及今天的午餐一起联手做一次怎么样。
姜宁抱着姜蓉带来的牛奶味曲奇啃啃啃，无聊得很想上去画画。
久坐对身体不好，怀孕后更是只被允许一天画两个小时。直播平台每个月有固定直播时长，她没办法，晚上播两个小时，白天没事和无聊只能看看书看看电影。
日常锻炼身体因为肚子里揣着个小胖橘减少了，天气太冷不能去游泳池游泳，等再热些就可以了。
除了期待有只白嫩嫩胖嘟嘟的小胖橘出生，怀孕真的特别无聊。
吃过午饭，姜蓉和姜宁去花园散步，也是母女俩的私话时间。
“妈，你一个人在那过得还好吗？有没有不方便的？”
“挺好的，你蒋叔叔会来看我。”姜蓉道，“前两天他下班过来看我，知道你怀孕的事，还骂我了一顿，说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个要当外婆的人怎么能不懂事，任由你怀着孩子在外面乱跑。”
直到姜宁闻到鱼腥味孕吐前，没人知道小胖橘悄悄地在她的肚子里生根发芽。
怪不了任何人。
不过……
姜宁没料到的是一直对母亲很温柔的蒋晟会生气，会骂人。
其中有一部分是担忧她怀孕到处跑，还有一部分是生气她们母女俩悄悄跑路把他一个人丢下吧？
“妈，蒋叔叔那么生气，你有没有哄哄他？”
姜蓉：“……”说什么呢！
她嗔了乱说话的姜宁一眼，面色微红地咳了声，“我……说了些好话。”
咦，有戏！
姜宁没敢再追问细节，免得把有了点好苗头的事给搞砸了。
**
顾修齐和赵然周六周日去上准爸爸课程，学到了不少东西，即学即用。
姜宁严格按照马教练的时间表上瑜伽课，她的直播时间是晚上，白天基本都有空，是马教练那唯一一位不缺席的准妈妈。
小胖橘两个月的时候，肚子很平，三个月了稍微有点突。
尽管得不到小胖橘的任何回应，姜宁和顾修齐一直怀着对新生命的好奇与虔诚的心态坚持进行音乐胎教与抚摸胎教。
怀孕四个月的某天早上，姜宁被一脚踢醒，捂住肚子闷哼一声。
顾修齐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抱起姜宁往下跑，“你忍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动静，胡月嫂和余阿姨穿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没事。”姜宁拉住顾修齐，摸摸已经没了动静的肚子，“刚刚小胖橘好像踢了我一脚。”
“踢了你一脚？”顾修齐眨巴眨巴眼睛，两人持续胎教两个月一直期待着这天的到来，等胎动的日子真正到来，却有些回不过神。
胡月嫂放下心，“是胎动啊，宝宝四个多月是该有了。”
每回的孕检显示姜宁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按照医生给出的健康宝宝标准地生长，胎动的时间也应该会很标准。
果然标准地来了。
“大概是宝宝饿了，催促妈妈快点吃饭吧。”余阿姨笑着说了句，钻进厨房，“我去做早饭，不能饿着小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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