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半儒又想道:“你说是在路经登封时,那些人才现身,会不会与嵩山派有关?”
苏玉陵故作思索状:“这么一说,也是有可能的。”又道,“可是师父不是常说了,他们掌门李朝来为人较为沉默,不管江湖事,应当不会去做这些事吧?”
薛半儒道:“我虽常这么说,可是人心也难测!”又道,“玉陵,看人这点,你就没为师老道了。”
苏玉陵点了点头:“师父英明。”饶是老道如此,还不是将自己给信了?苏玉陵,你又到底在做什么?师父如此相信你,你却莫名其妙为了朱绵栊就这样欺骗养你教你十几年的师父!想着想着,鼻子一酸,便跪倒在地:“师父请罚徒儿进性凉洞!”
薛半儒站起身,和声道:“你先起来。”说着笑了笑,“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让为师对事、对人下结论吗?”
“可是,师父若罚我,我心中便好受些。”如此一说,为了自己好受些才要受罚,更是觉得自己自私无比了。苏玉陵心内愈发矛盾。
薛半儒道:“说起来,这不是为师的错么?”他说着轻轻一叹,“原以为叫你把冰蝶丸盗出、自行销毁,是为武林做了些好事,可竟种下了大祸……”
苏玉陵心中酸楚。这不是跟自己当初救出顾违命一样?
“玉陵,你也不必再自责。”薛半儒道,“即便这件事那日没发生,定然有一天会发生。冰蝶丸只要还在这世上一天,再为人所用,那也是迟早的事。”
“多谢师父。”苏玉陵站起身,良久,道:“既然孙可道因冰蝶丸而死,届时武林势必又要引起一阵恐慌。”这也便是朱绵栊想要的结果了。
“这武林中,云迈私藏有冰蝶丸,目前为师所知应当只有阮千隐暗里知道他有,所以……”薛半儒道,“这次孙可道的死,恐怕这二人会有所动静。”
苏玉陵点了点头。白丝帕加上冰蝶丸,这下那阮千隐绝对会从昆仑赶来。况且作为武林盟主,一派掌门的逝世,必也要他出面主持些事。朱绵栊这下开心了。
“玉陵……”薛半儒叫道,“说了那么久,都已是二更,你也早些回去吧,为师再将此事理一理。”
“是,师父,师父也早点休息。”苏玉陵道,便要拜别告退。
“玉陵。”薛半儒又叫道。
“怎么了?师父?”苏玉陵疑道。
薛半儒笑了笑:“我已跟三妹说了,叫你随她去平阳学几个月的剑法,此事你看如何?”
苏玉陵想到要跟不喜欢的人学不喜欢的剑法,心中大叫悲哉,随即又转念一想:若是随那施无香去平阳,到时溜出去倒也比从师父这儿溜出去来得简单。便道:“多谢师父,如果施前辈不嫌玉陵愚钝的话。”
薛半儒便道:“如此甚好。玉陵轻功和拳掌功夫在平辈中出众,若是把剑法学好了,必定更为长进。”说着笑了笑,“回去吧。”
“谢师父关心。”苏玉陵点了点头,便退下。
怕吵着白少葱,苏玉陵动作轻轻地开了门走回房内。见她睡得正香,且双手双脚展得老开,一派舒适模样,微微笑了笑,也不去碰她,替她盖好掉下来的被子,自己脱了外衣便在床的外沿处侧躺下。
刚才明明都想将事情全与师父说了,话到嘴边却还是改了口,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什么。如今到这份上,何时才能把事情给放下。又不是不知道朱绵栊厉害,还需要自己替她维护、替她隐瞒?自己这为她维护、为她隐瞒又算是什么立场?即便是她的计划被打乱,又与自己何干……苏玉陵,你真的该去性凉洞好好反省反省。
越想越累,不知何时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清晨,醒来翻了一个身,睁开眼睛,苏玉陵便看到上方有一双大眼正盯着自己,见自己醒了,又眨了眨,无限灵动。
“少葱……”苏玉陵坐起身,笑了笑,“什么时候醒的啊?”
白少葱也笑道:“早醒啦!不过不敢叫你起来,江远汀跟我说过,你早上脾气很不好!”
苏玉陵笑道:“从他口中说出,着实毁我清誉……”又道,“那你看我有没有脾气不好?”
白少葱道:“现在倒是还好!”又问道,“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可等你好久!”
“等我做什么?说话吗?”苏玉陵笑了笑,“我回来看你睡得好香,便不叫你了。”
白少葱看着她,皱眉道:“我睡相差么?”
“可爱极了!”苏玉陵轻轻捏了捏她脸庞笑道,随即便走下床来,披上外衣,“你坐着,我去打水来。”说着便拿了一个水盆出门去。
白少葱浅笑着也摸摸自己的脸,整了整中衣,正也要下床,发现床沿处有一张折起的纸,拾起来打开一看,细眉就纠起来了。
“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白少葱一愣,“这苏玉陵……被人抛弃了!”说着嘴一撅,又道,“那还留着人家的纸做什么!”
才一会儿,见苏玉陵端着水盆进来,又见她倒了一半在另一个盆中,眯眼笑着叫自己过去洗漱,心道明明还算好的一个人啊,那人做什么把她拒绝了……
“苏玉陵。”白少葱将纸放在身后,朝她看去,“你过来。”
苏玉陵一愣,走近她:“怎么了?还不快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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