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中风了,我们不得不从会场直接把他送到了医院,此后老企业家就再也没说出过一句整话。
四年后,喝得宝集团濒临倒闭的前夕。当地权威人士希望能安抚一下几千名员工的情绪,免得他们闹事,于是大家又把老企业家请了出来。那天他是坐着轮椅去的,仅仅在工人们面前挥了几下手,车间里便哭声一片,惨不忍睹了。
当然这都是些后话了,都是我在新闻媒体上看到的。如果我在现场,估计我也会哭,虽然我明明是一条白眼狼。但那些权威人士会不会哭呢?难说。老企业家回厂子替他们压阵,是对他们的宽容,但这些人值得宽容吗?即使宽容了他们,他们会忏悔吗?在在个世界上,有些人,只欠一杀。
老企业家中风的第二天,我准备回家了,再也不来广东了。
如是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说:“咱们一起走,白门和香君要结婚了,咱俩也结婚吧。”
如是说:“白门给香君搞到了北京户口,我呢?难道生个孩子是个外地户口不成?”
我哀求了她半天,最后终于想出了妥善的解决办法,把我们俩的户口对调一下就完了,因为孩子的户口是跟母亲的。至于我,户口这东西真没什么用。我们俩商量妥当,如是终于突然要测试我的激素类型了。结果出来之后,我们俩便登了记,双双地回了北京。
巨能集团完蛋了,喝得宝公司也病入膏肓了。我隐约地感到龙老板和老企业家的出局,似乎都与我有些关系。从此我干脆把在广东的记忆密封了起来,即不告诉别人,自己也不愿意多琢磨。他们两个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如果我告诉别人,是我把他们的企业搞垮了,大家肯定会认为我是吹牛皮呢。如果我说,我进了两家企业,两家企业都吹灯了,以后谁还敢用我呀?
就这样,我带着几十万的辛苦钱回了北京。先是找了个饭店保卫科的工作,然后把户口换给了如是,又卖了一套房子,再之后我们就成家立业了。
平静的生活大约维持了七八年,白门这孙子非要为民工讨要工资,于是我又掉到了旋涡里。这一次损失惨重,房子没了,老婆没了,连名誉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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