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身强力壮年轻十载定然是要为君分忧的,只是臣已老迈,这残躯已是拖累了……”刚刚还气势汹汹辩驳的人,瞬间化身成了仿佛已经病入膏肓的垂垂老者。
闵相国嘲讽的嗤了一声。
安王差点没被他们气死,这样一群人大抵才是他李家江山垮败两朝的原因吧!
“闵相国且继续说!”安王揉着一抽抽跳着疼的太阳穴,心中躁郁之气狂盛到想杀人泄愤。
“实不该出征,也……”
“不妥,不妥……”闵相国刚开口,之前那武将似乎有意对着干似的紧跟着反驳。
“洪老将军,再是多言一句,孤就让你父子三人领兵出征!”安王似乎气狠了,吃人似的的目光直直的瞪着他。
那武将眼睛瑟缩一阵,立马安静的退了回去。
“休养生息,恢复长隆安稳才是陛下您现在需要做的事,国不稳则民不稳,民心乱则国难安。”闵相国见他没有反驳,犹犹豫豫的说着。
“臣有句话,不知……”
“孤赦你无罪,只管说就是!”
“多谢陛下!”闵相国再次行了礼,继续说到。
“陛下,且不说陆家有没有不臣之心,总归是长陇先负了戎马一生的陆老将军。另外一个,混乱开始到现在陆家并没有公开支持过那一方势力,也没有自立为王。陆老将军隐退,边土失守陆将军虽再次接手边土,可也只是固守边土与蛮人对抗,并没有接近国都半步……”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陆爵要是愿意,只怕这会儿坐在位置上的不定是谁了。当然这话闵相国没有说出来,他可还不想死更不小连累妻儿家族。
“依闵相国的意思,该当如何?”安王半垂着眸子,看不出喜怒。
闵相国心知他大抵生了不悦,但是话已至此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恢复陆老将军的国公之位,另下诏书让陆将军接管西北边土,暂且安抚住陆家一众……”闵相国说到这儿顿了一会儿!
安王抬了抬眼皮。
“继续!”
“这两年天时不好,再加上边土混乱,各地流民涌入四散,很多地方的官员直接弃官而逃,现在要么不知所踪,要么已经被流匪宰杀了去。为今之计也只有开恩科选官,分派各地接管大小事物,让长陇各州府县再次活过来,重新归于您的掌控,方可……”
掂量着把能说的都说了,闵相国便不再言语。
“闵卿,国之栋梁也!”烦躁了许久的安王,猛然大笑当众夸赞着。
又提笔挥写着什么!
到最后开恩科的事交给了安王心腹全权处理,闵相国得了一些赏赐,跟他不对付的那些个纷纷嘲笑他献媚了一番,什么也没捞着。
闵行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什么,心里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方法虽然不算差,可真要推行起来却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即便真要他来接手,到最后也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现在这样正好乐得轻松。
……
各州城府县路边随处可见已经青白着脸没了气息乞丐流民。死了依旧保持着生前的姿势,手紧紧的拢着暖不了身的烂衣,无助的蜷缩成一团,不难看出他们是被活活冻死的。
行人匆匆,神色漠然谁也没有去理会这些路边流乞。
雪越下越厚,王家村众压根不愿意出门,实在太冷了,躲在屋里都是上牙关打下牙关的,谁愿意出去冷成傻子的玩儿的。
冬衣被褥都是往年用了许久的,之前大旱天又不多冷,谁也没有添置这些东西。之后乱起来想添置也没地儿给他们添置,现在更是如此。只能抱着被窝尽量不出门了,屋子里也是一天天的升着火取暖。
整个村子都显得有些清冷,王庚一家却是热闹非凡。
于婆子裹了裹衣服,看着磨磨蹭蹭不动的张盘儿,指着她就骂了起来。
“干啥呢你,让你做点活就磨磨蹭蹭的,还不快些点!”
张盘儿心里有气,不过还是忍了,无视她的骂骂咧咧,端着热水盆直接往自个屋里去!
于婆子见叫不动她,一下就怒了,抬着腿就踹了过去。
张氏压根就没想到老东西会从后边给她一脚,人直接摔了个大马趴。水盆里的水全撒了,有些落到了她的手上,天冷已经不烫手,但是张盘儿却觉得整个人都快被怒火烧熟了,尤其是一抬头就看到两妯娌躲在哪里看热闹嘲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怒着脸,猛地爬了起来,扭过身子就朝还在哪里骂骂咧咧的于婆子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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