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漫婳冷冰的拒绝。
无视傅萧当即白了的脸和受伤的表情，讥讽地问，“是没办法，还是你们不愿意告诉我？你让我回来你详细的跟我说，结果就一句话叫详细。傅萧，是你傻，还是我傻？”
“婳婳。”
傅萧的声音很受伤，“不是我骗你，而是你对我没了信任。他对我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打电话让他们回来，让他自己跟你说。”
漫婳没出声。
傅萧的脸色变了变，真的拨打了漫程辉的电话。
当着漫婳的面，他开了免提。
电话一接通，不等漫程辉开口，他就冷漠地说，“婳婳不相信我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你自己回来跟婳婳解释吧。”
“阿萧，婳婳回来了吗？”
漫程辉的声音震惊中透着几分欣喜传来。
傅萧抬眼看着漫婳，“嗯，婳婳回来了。”
“阿萧，我临时有事出差了，这会儿赶不回去。你把手机给婳婳，我跟她说两句。”
“你出差了？”
傅萧很生气的样子。
漫程辉歉意地“嗯”了一声。
傅萧把手机递给漫婳，“婳婳，他临时有事出差了，你接电话吧。”
“……”
漫婳盯着他几秒后，转身就走。
傅萧急忙挂断电话，推着轮椅追上去，嘴里急切地喊着，“婳婳你等等。”
漫婳没有停。
抬步出客厅大门时，她听见身后一声重物摔地的声响。
转头看去，三米开外，傅萧摔在地上，面色痛苦而难过地望着她，“婳婳。”
漫婳拧了拧眉，返回去。
傅萧朝漫婳伸手，她似乎没有要扶他的意思，站在他抓不到她的距离外，提高声音喊了两声阿姨。
阿姨从楼上急匆匆地下来，把傅萧从地上扶了起来。
漫婳见他重新坐回轮椅上，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客厅。
“……”
傅萧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方向，捏着轮椅把手的双手指节泛着白，他不敢相信，却不能不接受漫婳的无情。
她连他摔在地上，都能不管不问。
他无法把她和当初为他打架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傅萧眼前再次浮现出她对记者说的话，妒忌就像是疯长的藤蔓，迅速的扼杀了他所有的理智。
别墅外。
漫婳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笼罩在夜色下的建筑。
她的心有些茫然。
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漫程辉出差了？是真的还是不想见她。都不重要。
现在她想知道的是，她的亲生父亲不是漫程辉，又是谁？
当初她妈妈为什么要和漫程辉结婚。
从来没有人提起过，她模糊的印象里，她父母一直相敬如宾……漫婳紧紧地抿抿唇，迅速的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驶入夜色。
楚君衍赶到漫家，漫婳又走了。
别墅外没有她的车，他拨打她的电话，漫婳的声音传来，“我去警局一趟，你不用找我。”
“在警局等我，不要再乱跑。”
楚君衍挂了电话，又给警局局长打去一个电话。
漫婳到警局，就有警员在等着她。
她刚提出想见凌鹏诚，那名警员便微笑地说，“漫小姐，局长刚才已经吩咐过了，说你可能会想见凌鹏诚，让我在这里等你。”
“……”
漫婳眸底闪过一丝微愕，很快地明白过来。
对警员说了声“谢谢，那麻烦你了。”
十分钟后。
漫婳见到了凌鹏诚。
隔着玻璃，漫婳对凌鹏诚指指对讲机。
对方迟疑地拿起，“婳婳，你是不是终于想通了？”
凌老太太的葬礼过后，凌鹏诚就又被重新带回了警局，这几天，他在里面过得很不好，脸上有一处青紫，明显是挨过教训。
漫婳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的那块青紫上，“我问你一件事，你若是能回答得令我满意，我可以考虑。”
“什么事，你说。”
凌鹏诚眼神一亮，声音几分激动。
只要能放过他，不坐牢，她问什么，他都回答。
漫婳敛眸，抿了抿唇，淡漠地问，“我父母的事，你知道多少？”
“婳婳，你是想问什么，你父亲在外养情人的事情吗？”
“我妈是怎么认识他的，他们恋爱多久结婚，婚后多久生的我？”漫婳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刚才在漫家，她直觉傅萧没有说实话。
傅萧不说实话是什么目的，她一时间拿不准。
也许是想用身世来逼她回到他身边，跟他在一起，也许是另有原因。
但漫程辉任由傅萧出面，这说明，他也不会轻易告诉她不同于傅萧说的答案。
“婳婳，你妈妈怎么认识的漫程辉我也不太清楚。”凌鹏诚努力回忆着往事，“漫程辉并非南城人，你妈妈第一次带他回家，就告诉我们，她要嫁给漫程辉……”
“他们恋爱了多久？”
“据说是一年，你外公外婆都不同意你妈妈远嫁，因为你妈妈当时已经怀了你，最后还是我说服了你外公外婆。漫程辉看着挺老实的，我们都不知道，他居然背着你妈妈早生了儿子。”
凌鹏诚当年之所以帮他妹妹，是因为凌老爷子和凌老太太都想让凌惠雅进公司，还提议过，让凌惠雅打掉她。
凌惠雅当时说的是，可以不嫁给漫程辉，但一定要生下孩子。
“你还知道别的吗？”
“什么别的？”
“就是，我妈妈在上大学的时候，都和什么人要好？或者说，她和漫程辉结婚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凌鹏诚皱眉，“异样？有，我有几次都发现你妈妈偷偷地哭，有一次，我怕她出事，跟着她出去，发现她去了墓园。当时有事，我离开了，不知道她去墓园做什么。”
漫婳清澈的眸眯起一抹锐利，“你确定，我妈妈还跑去墓园？”
“嗯，我确定。”
他当时也奇怪，只是因为临时有事被叫走。
那天，凌惠雅到晚上才回家，而且眼睛红肿，明显的哭过。
凌鹏诚疑惑地看着漫婳，“婳婳，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妈妈虽然去得早，但漫程辉那个无情无义的小人背叛她是不争的事实，他要是求你原谅，你绝不能原谅他。还有漫程辉的公司，是当年你母亲陪他一起创下的。等舅舅我出去，一定帮你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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