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奇迹,即使有奇迹也会被篡改的!”蓦然打断飞鸟的话,我站了起来偏过头正视着飞鸟,此时她也正看着我。对视了数秒,先移开目光的人是我。导致我慌忙转移视线的是飞鸟眸中闪动着落寞与挽留的眼神!可恶,和我谈什么奇迹!即使有奇迹的存在,我都已被生生剥夺了选择的权利!我都打算做个平凡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来动摇我的心?!添了添干涩的嘴唇,我平静宛如一滩死水道:“没想到,身为损友的你会掏心挖肺的和我说这些。我真的很感动,不过遗憾的是,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总之,我没你说的那么伟大。什么乱七八糟的背负?我没有被任何人期待过……也不会再有任何人信赖我!没有空手道,我一样过的很好!一切都结束了,在这个夏天全都死了!没有奇迹,就只有毁灭!别再和我谈奇迹,因为永远都不可能有奇迹!!对不起,我很困想午睡,你请便~!”说完,我坐下并埋头趴在课桌上。
“大池寺步,我告诉你。全天下的人都已经开始努力过崭新的生活,就只有你一个自甘堕落。要是我和你说这世界上有奇迹,你会怎样?!想不想打个赌!”飞鸟听到我的逐客令并没有离开,她润了润嗓子随后索性坐到我对面的位子上道。
我埋首不理会飞鸟,希望佯装睡觉的样子让她自找没趣主动离开。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那家伙还是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我实在忍不住从座位上弹起并一手指着她的脸低吼道:“别在这里和我说有的没的,你该干吗就干吗去。我说我很累想睡觉。作为保镖基本原则第一条,就是雇主说是,保镖要绝对服从!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现在,我是以你同学身份和你对话而不是保镖。我说,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这世界上真有奇迹!如果你赢了,从此我不会再多言,如果你输了就必须听我的。怎样?”飞鸟还是在同一个问题上执拗,我就是听不明白她话中有话的意思。打赌,到底要打什么赌。赌奇迹?!啧,这个世界谁都赌不赢老天,老天让奇迹出来就出来。我何必要和她赌没有把握的搏呢!
“我不会和你赌,我根本连什么都不晓得,就要下注?笑话!喂,你不是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向我道歉嘛,好,你的道歉我接受!请劳烦以后别再来烦我了,OK?”讪讪乱笑一通,我脸拉得老长。直接用赶人的语气轰走飞鸟。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下午,你有一节自习吧。时间足够了!”飞鸟站起身,拍拍服帖的裙子。随后,她拽住我的右手直拉着我往走。
“喂,干吗啊!你带我去哪里?放手!我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做些无聊的事情! ”我甩开飞鸟的手恼火的问,谁知,她又拽住我的手往前走。
“在都大会决赛败北的冰帝空手道队替代弃权的麻生高中空手道队从而挺进了全国大赛。这就是我说的奇迹。现在,我们就开始打赌吧。我赌赢!你呢?大池寺,你会赌输还是赢?!”飞鸟硬拉着我往前走,并有神秘莫测的语气对我说道。
猛得抬头,我停下脚步站定在原地。飞鸟预料到我有这样的反应,她转过头平静地等待着我的下注。我捂着嘴,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与此同时拼命努力的想要从她眼眸中找出谎言的色彩。可是,那一汪黑色里寻不到半点疑云,这……这是真的?!怎么可能?在一个多月前,我亲眼目睹冰帝女子空手道被迫解散。而且明美也亲口对我说“回去吧”,她已经抛弃我了!她们都抛弃我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见鬼了,真是活见鬼了!我不去,别再跟我提起冰帝和空手道!”我使劲甩开飞鸟的手,她却越握越紧。
“不下注?那就算你弃权,我可是赌赢哟!那么我们现在就去分享结果去吧。顺便,还可以看到倔越和立海大的空手道比赛。”飞鸟无视我的反抗,她使了点小力把我整个人拉向前并用手臂加紧我的右手。就这样,我硬是被她拖着走出了学校。途中,她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擅自帮我向我的班导老师请假。另一个是打给她那群讨厌的部员相约在左植武馆会面。
左植武馆位处于电车站附近100公里处,由于交通便捷又处于闹市中心,因此前来看全国青少年空手道比赛的人有很多。飞鸟拽着我挤进了比赛时刻表边查看下午一点以后的比赛,左右看看周围人满为患赛场入口处,我两耳莫名地传出阵阵耳鸣。好久没有去过人多密集的地方,突然变得很不习惯。
“哦哦,现在男子组还在比赛。再过15分钟,女子组的比赛就要开始了。真巧,第一场比赛是冰帝对圣路易斯学院。哎,我要看这场比赛——立海大对掘越学院。超赞的,不管哪一方被淘汰,都对我们青学有利!”飞鸟指着第三行日程安排对我说道。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冰帝学院”四个字仿佛像是用荧光笔写出似的闪烁在我眼前,其他的我一概都看不到。我抬起左手凑近纸板用指腹抚摩着“冰帝”两个字,手指每碰触一次便颤抖一次。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喜悦还是悲伤?我混乱的已经弄不明白,只觉得想笑又想哭。她们再次站起来了,不管这个机会是如何施舍来的。她们是克服种种压力,斩断所有荆棘才重新站在这四方格里。这本该是让我高兴的事,我却笑中带有酸涩的哭腔。因为,我慢慢得到给予自己的一个合理解释。
我,最终还是被抛弃了!
猛然,我模糊的视线突显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愣愣地看向传递手帕过来的主人,嘴里不知觉的涌进盐盐地水滴。
“呐,快拿出擦擦吧,鼻涕都流出来了。”飞鸟侧过脸不看向我这里,语气刻意压低显得沉沉且带着别样的温柔。
我抿紧嘴唇压制着即刻爆发的痛苦意味,可惜眼泪很不争气,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嘴唇颤抖着好似痉挛,唯有鼻息不停地吸气才能克制我有点供氧不足的心脏。压抑着悲伤的情绪是很容易得内伤的,我想,我总是这么忍受着内脏几乎快完蛋了吧!这时,飞鸟恰巧回过头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把手中的帕子飞丢在我脸上,低咒道:“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了?快拿去擦啦,真是麻烦死了!”
我按住手帕哼出堵在鼻腔里透明液体,大大喘息着说:“好舒服。”飞鸟抛给我一个白眼,我单手插腰正想要讨伐飞鸟刚才的无理,就在这个当口,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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