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这东西，是皇上的呢？”
“甚么？”
“这是他的巫医所造，在你们费尽心思钻研叛党禁术的时候，别人可早就研究出来了。”
“这是何时的事？”
“白巫祝，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把心思全放在监视我上，好像让你太过分心了。”卫央微微讽道，白如烟听见她这么说，自知理亏，也只能闭了嘴。
从相遇伊始，对方没有一日不活在长生山的“注视”下，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那么也没甚好说的。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忠诚，淑昭是个聪明人，她发现你被我算计了，肯定会来拉拢你，其实只要问心无愧，你也不会想去自保，对吗？”卫央淡淡地说，有一种可惜，“没想到……你和其他人也没甚么区别。”
白如烟想说话，却发不出一个字来。
“不要露出那种同情的样子。”卫央笑着说，声音却很冰冷，“我过去已看见太多次了，白巫祝，你太诚实了，这里不适合你。”
沈淑昭想安慰一下白如烟，可是她也发现，对方确实不站在有理的一边，但眼下卫央城府深沉，白如烟竟显得像一个被谴责的受害者。正与邪？有时究竟该站在哪一方，好像并不能简单地通过谁居高临下、谁沉默不言来揣度。
“对不起，我……”
白如烟的眸中涟漪波动。
“不用说这三个字，我从没想过因为你和我是同类人，所以你就一定忠诚。”
“同类人？这是甚么……意思？”
卫央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你确定要我说吗？”
白如烟愣了愣，突然红遍了脸颊，原来她、她早就知道了！
眼前人容颜置于黑暗中，姣丽蛊媚，像极了初见时她在床幔中神秘不可近的气质，与此同时，那披肩下的白衣衬着玲珑曲线，治病时曾经亲眼目睹的恐怖景象，都依次与记忆中的位置重叠。
从她柔软的胸口，瘦得见骨的肩膀，呼吸起伏的小腹，再到左腿内侧……白如烟眼底浮出一丝怀念，可这怀念，却是建立在喜欢过的女子痛苦之上，这是否也昭示着，自己对她，终究也只是活在错误的回忆中呢？
此时的沈淑昭在一旁惊讶极了，好像隐约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但也没人注意她？算了算了，不关自己的事。
“长公主，原来您其实一直都知道，我，我对您——”
卫央一听，忙冷着脸敷衍过去，也不打算继续，可白如烟哪里是能甘心的？
“我从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就，就被您吸引了！”她心如雷鼓敲击，“我对长公主的心意，是……是想一直照顾您，一辈子都做您的女医，如今这么说是不是有些晚了？无妨，我本来就没奢望太多，您要杀要罚……我，我……除了都会竭力抗拒以外，并不会想去报复的，我不是那种求而不得……就要毁了谁的人。”
沈淑昭听罢不禁两眼一闭，没想到这姑娘看着绝顶聪明，怎么傻乎乎的？
终于卫央笑了笑，“倘若你的喜欢，就是那时候一个躺在病床上，甚么都需要服侍的废人，你找一棵树也一样吧。”
“咳——咳！”沈淑昭道。
“我实话而已。”卫央立即正色，随后若无其事地经过白如烟身旁，“你自己去向太后请辞吧，不过奉劝你一句，还是离开这里算了，你就没想过——万一我过去都是在骗你呢？”
“等等！若当年您就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察觉到我的？”
卫央露出淡淡轻蔑的眼色，“也许是因为，你对一些看着就很肤浅，空有美貌的宫中婢女，却一厢情愿地讨好，被人利用，到了出宫年纪陪她们出京，送盘缠送珠玉，像个醉花楼被宰客的老头子一样时开始？”
那背后二人同时语塞。
“我、我不是在问这件事——”背后的少女濒临崩溃，那对满溢灵光的双眸，此时早已被泪光充盈，“罢了，在长公主眼中我原这般痴傻，就当我糊涂好了。”
卫央身子近临拐角，手扶着墙壁，却没有厌恶的意思，她回过头来，青丝温柔地垂落在肩上，呵呵一笑道：“小姑娘。”
就这三个字。
把白如烟多年以来的单相思粉碎、践踏、撕扯至烟消云散！
半晌。她两眼汪汪，颤抖着嘴巴忍住不掉眼泪，细尖的鼻子轻轻一吸，就是不要在喜欢的人面前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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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卫央的茶会】
白如烟：我很好，姐姐们原来都只喜欢一样有胸有腰有美色的姐姐，以后不会再爱了，谢谢大家关心。
沈淑昭：喂，振作点……
作者：（点根烟，吐息）这不很明显吗，那女人一看就喜欢又坏又骚的啊。
莫忘：是在说我吗？
作者：（灭掉烟）你是表妹吗，表妹？懂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坏女人8了
莫忘：还真是不得了的癖好呢。。。。
沈淑昭：（隐约担忧）我只想问一句，您给我的官配真的不是变态吗？初吻后……突然，就笑成这样，我有些不习惯呢。
作者：你放心吧，全员恶女的文，官配是变态，你一定会比她更变态的！亲妈爱你！吧唧！
沈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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