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茶馆里，一桌人围着喝茶，点了一份瓜子和一份花生米。
坐在窗口这边的男人说：“这个萧长恭还真是丢尽了萧家的脸，怎么说萧尉也是咱们楚国的战神啊，虽然年老了，但是也不至于生出这么个孙子来吧！竟然光天化日学的那些恶霸一样去堵截云家的小姐。”
坐在他对面那个举起茶杯嘬了口说：“那你得看看是什么时候，这个萧长恭生出来没多久爹就死了，娘也因为伤心过度而去世，这是有人生，没人教，自然没有教养。”
隔壁桌的人听到也凑了过来，说：“如今的萧家可不比当年，萧尉死了三个儿子以后萧家就败落了，要不是萧尉还是个战神，谁还记得汴京有个萧家。”
起话头那位搭腔道：“就是，现在萧尉已经老了，你让他现在去战场，看看还是不是当年那个萧尉，萧家现在有事这样一副德行，我要是萧尉我都要把三个儿子从地底下挖出来，问问给他留的都是三个什么种。”
话说到这里，旁人又不免要多说几句：“就是，老了就别占着将军的位置了，赶紧去养老吧，早点把虎符交出来，我看啊，那个叫徐啸天的就不错，前些年的武状元就是他，只是前半个月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萧家，萧尉竟然舔着老脸去找了陛下，陛下迫于无奈罚了他，要我说呀，他才是该拿虎符的人。”
“是了是了，趁着还能活几年，赶紧教教自己几个孙子吧，大孙子不争气去调戏良家妇女，二孙子现在都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连家都不回了，倒是三小子还算过得去，听说明年要参加秋闱，也不知道能不能中个状元。”
他一说完，旁边的人嗤之以鼻道：“中个状元有什么用，能比得上探花郎郑秋？不过就是个比较聪明一点的孩子罢了，不想着继承家业学武，跑出去读书，萧尉的虎符看来是只能拿出来了，萧家怕是再也出不了将军了。”
“出不了就出不了，我大楚这么大，难道还怕找不到第二个战神，就算徐啸天不行，那也还有几个皇子，我看四皇子就不错，也打过不少胜战，成为第二个战神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现下汴京城里到处流言四起，多的是说萧家没落了，再不似从前那般辉煌，云家也动了来退亲的心，只是时间还没到，不好跟萧家撕破这个脸皮，只得叫云娘再忍上一忍，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去退亲，免得说他们云家仗势欺人。
萧家现在气氛低迷，下人们做事连大气都不敢出，连平时咋咋呼呼的萧家军都安静了下来。
萧长瑜回家的时候，险些还以为自己是走错了门，这一点也不像是他们家的气氛。
等见到熟悉的看门大爷才松了一口气，问道：“程叔，家里这是怎么了？”
程叔一看是二少爷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叹了口气说：“二少爷，您回来了就好，您快去劝劝大少爷吧！”
萧长瑜一惊：“大哥？他怎么了？”
在他的记忆里，萧长恭一直都是一个不会让人担心的“好孩子”，不论是功课还是为人，他都是两个弟弟的榜样，怎么他才出去几个月就好像有点不大认识程叔口中这个人了呢？
程叔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您还是问大少爷比较好些，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什么都不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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