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兰摇头道:“似你这般公子哥,不好好在家待着,迟早会丢掉性命,就像方才也是我误会了你”
苏溪亭登时脸红脖子粗,大声道:“谁说我是公子哥?你看我哪一点像公子哥?”其实他本就是个公子哥,公子哥也没什么不好,但她嘴里的公子哥却令他大觉别扭,就好像他是个只配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会就会发脾气的人一般。男人,没有一个愿意被心上人认为他是不谙世事的绣花枕头。
俞菲兰道:“别动气,伤口会裂的。”撕下一块衣襟,替他拭去血渍,低声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苏溪亭本能的要闪开,但听她软语相向,心中一动,暗想自己一生怕过谁来,又何惧一个小女子为他包扎伤口?
俞菲兰取出伤药,三两下便已处理妥当,说道:“我叫俞菲兰,公子怎么称呼?”抬头忽见苏溪亭正含笑看着她,目中深情款款,心中一凛,随又道:“夫君见到你这般人物,必定高兴得很。”
苏溪亭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道:“你你已有了夫君?”
俞菲兰道:“早就有了婚姻之约”
苏溪亭怔住了,良久无语,久到俞菲兰差点就要说那是骗他的,他忽然大笑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你虽未嫁,却已情有独钟,只恨苏某无缘与你早遇”
俞菲兰垂下了头,忽然觉得自己很坏很坏。?一声马嘶,打破了尴尬,俞菲兰看看苏溪亭的马,欠疚更深,道:“苏公子,你要去哪里?”
苏溪亭笑道:“去草原,找我姑姑。”笑得却极为酸楚。他本不想去草原的,见了姑姑,难免老爹会知道他的消息,只因俞菲兰走向草原,他才无所畏惧的追随而来,而今一切都成了泡影,他仍要去草原,至少可以再追随她一路。
明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然而又有几人做的到慧剑斩情丝?
俞菲兰喜道:“啊!巧了,我也去草原,咱们一块走吧。”
于是二人合乘了一匹马。
奔驰了两个时辰,远远瞧见一株老树,不由得精神一震,但马匹已经累了,便减速由它缓行到树下。
此树年久日深,浓荫如盖,树身粗壮,五六个人方能合抱过来,挺立在沙漠之中,虽然干旱,仍年年青,年年绿,人称“树王”。二人跃到树上,各拣了一个树杈倚着休息。
烈日当头,二人只是望着矗立在天边的阴山,俱都沉默无语。苏溪亭热的烦躁不安,但疲累之下,已是睡眼朦胧,阴山在他眼中似都发了光。
他忽然清醒过来,只见俞菲兰满脸惊骇,瞪着阴山,阴山上绝世光华一闪而逝,绝不是幻觉。苏溪亭待要问,陡然来了一阵狂风,卷起了俞菲兰。?
苏溪亭大惊,浑然忘了人力的渺小,纵身扑了过去。一阵大风席卷过来,将他卷向了相反的方向。
苏溪亭疯了般狂吼,疯了般冲突,却离俞菲兰越来越远。他目眦尽裂,一声清啸,“内弧神功”发动,总算凝住了二人。
风声更紧,苏溪亭毕竟是人,又能支持多久?内力枯竭之时,命运将把他们卷向何方?沙漠风凶,二人又有多少存活的几率?苏溪亭内力源源不绝涌出,就要支持不住了,隐约中,似听到了一声叹息,风声渐渐止息。
苏溪亭四肢酸软,躺倒在地,剧烈的喘息,俞菲兰已昏倒在地。苏溪亭唯恐风再起,忙手脚并用,爬了过去,轻晃着她连声叫道:“姑娘,姑娘”待要给她喝点水,才发现马已失去踪迹,不由得叫苦。休憩了一会儿,苏溪亭暗中调息,气力恢复了些,只见俞菲兰睫翼扇动,睁开了眼眸,大喜道:“姑娘,你醒了?”
俞菲兰目色空蒙,听他一唤,身子一震,空蒙之色如潮水般迅速褪去,清醒过来,立时浑身发抖,满脸惊怖欲绝,抱住苏溪亭再也不敢放松。
不久之前两人还无话可说,经此一劫,两人的心已经悄悄的连接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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