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自己下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在护士那里要到了谭风的电话号码。因为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她选择了打车回去,车子等明天再去开。
坐在出租车上,思绪忽然飘回了五年前。
————
“沈余莨,下一场该你了,做好准备。”
“好。”
微笑着送走经理,沈余莨紧张的坐在凳子上交握着自己双手,手心微微冒着冷汗。
随着主持人宣布有请下一位模特出场的时候,她慌忙从凳子上起身。
从监狱里面出来有一个多月,这是她好不容易又找到的一份工作。一家形象设计公司做兼职,专门给那些化妆造型师做现场模特。今天是第一天上班,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展览,心里难免紧张。
从上台到现场走秀,沈余莨整个人神经都是绷紧的。台下那些人注视的目光令她有种被剖析的感觉,不仅内心充满畏惧,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感。
所以这份工作依旧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展览一结束,她就被经理叫过去谈话了。
“余莨,很抱歉,我们没办法让你继续在这里工作了。”
“经理,我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很不好。但请您能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会表现的像其他人一样,绝对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沈余莨很诚恳的请求经理。
经理摇摇头,态度很坚决:“抱歉,我确实不能留你。”
“经理,你可以给我少开一点工资,请你让我留下来继续上班好吗?”
经理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她从包里拿出两张五十的人民币放到沈余莨面前,“我也不瞒你,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了你的情况,我实在是不敢留你了,毕竟我们只是一个小公司,承担不起那样的风险。”
沈余莨大概是明白了经理的意思。
有过不良记录的人,到哪里都会被人歧视和看不起的吧。
拿了桌子上的一百块钱,她起身道了声谢,然后大步走出门。
回到家里刚好是下午六点整,满身疲惫的她倒在小客厅那陈旧的沙发上想睡觉。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敲门的人虽然节奏缓慢,力度却不差。
睡得晕头转向的余莨以为是安霖忘带钥匙,只好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走去开门一边嚷着:“安霖我来了。”
安霖是她在监狱里面认识的一个朋友,比她先出狱一年。这房子是安霖租的,她们现在住在一起。
拉开门闩,余莨也不细看是谁,直接转身往回走。
只是就几步而已,本来意识恍惚的她仿佛被电击一般睁大双眼,浑身被定住在原地,动弹不得。
门被缓缓推开,许是因为过于陈旧,被推开时还发出吱吱响声。紧随着,一个人垮进了屋子。
余莨能听到脚步落地时的声音,包括自己剧烈的心跳,她木然地看着眼前虚空,身后似有一股海潮向她扑来。
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她,在她身后半米的地方停下。深邃冷冽的目光看了会儿她的背影,又扫视一遍整间屋子,好看的眉宇逐渐皱了起来。
“这就是你出狱后的生活吗?”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可在余莨听来,那是带着几分嘲笑的。
低下头,余莨没有开口,她沉默着迈开脚步往自己卧室里走,每一步都沉重的像被束缚一般。
她将床头柜子里的箱子取出来,把柜子里所有自己的衣服往箱子里放。
男人的身影站在狭窄的门口那里,就这样静静看她收拾东西,看她紧张的手在发抖,看她吓得面色苍白,看她那些旧的不能再旧的衣服。
在他看来,那些都是可以丢掉的东西。
余莨收拾完拉好箱子准备出门,可面对那站在门口的身影,她鼓不起勇气去面对。
这三年来,与你重逢是我从未想过的一件事。
男人站在那里看她,目光沉寂,看不出情绪,也看不出喜怒,他说:“余莨,你就这么害怕见到我么?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你还是这样。”
他开始往里走,余莨也不理他,提着箱子就往门口那里窜,男人也不拦,任由她走。
刚走到门口,她手中箱子‘啪’的一声,掉了。
“安霖……”余莨看着那站在门口被一个青年男子捂住嘴的女生,她丢掉箱子就去救安霖,一旁的谭风立刻伸手将她拦住。
余莨顾不得那么多,面对谭风的阻拦,她毫无顾忌地一拳打过去,可这力量甚是微弱,谭风轻而易举就躲过了。余莨不死心,抓住谭风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是见血的咬,谭风痛的惨叫,又不敢动手。
开玩笑,这要是动手打下去,不用等明天,估计今天就得被炒鱿鱼。
客厅的男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眉间凝结的沉郁让他显得尤为冷漠。
余莨感觉到有温热液体从嘴里流出,闻到那股血腥味,她下意识的将谭风手放开,人也退了几步。
谭风痛苦地看着自己伤口,又看了看向这边走来的老板。意思好像在说:老板,您看我这么辛苦,加薪么?
可他的乞求被老板无视了。
男人上来直接将余莨拖进了房间,随后只闻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关上。
被挟持的孟安霖见状,开始猛烈挣扎起来,然她的力量怎么敌得过一个专职保镖的力量。
余莨被男人拖着直接扔在了沙发上,这个过程她始终保持着沉默不出声,就连眼神也不曾落在他身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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