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晋帝直呼了秦娴妃的名字。
秦娴妃意想不到的愣了一瞬，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跑到殿中央跪下，哭的梨花带雨，“皇上！是这小宫女信口雌黄！请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妾一个清白！”
“哼，朕自会给沈府、小九一个交代！”明晋帝此时看向秦娴妃的眼神只有失望。
不曾想这枕边人、解语花，真实面目竟是这般泼妇模样，一装就是十几年，实在叫人发怵。
“娘娘！您拿砚台砸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那小宫女突然间如同发了疯似的扑上去划拉秦娴妃，得亏被太监及时拉住。
“您说太后娘娘是老贱人！您说沈姑娘是贱蹄子！您说九王殿下一辈子都是您的男人！您与皇上交欢还把皇上想象成九王殿下！娘娘您为何不说这些！”
小宫女语出惊人，在坐宾客无不震惊。
明晋帝面色铁青，怒目直直看向秦娴妃。
这是天家丑闻，无论真实与否，秦娴妃都必死无疑。
只是，此事本该悄无声息的埋葬在本不干净的深宫，此刻却是被近乎满朝大臣及其家属听了去。
“你这贱人胡说什么！”秦娴妃转身，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抽在那宫女脸上。
“秦月笙！”
众人的目光在明晋帝、秦娴妃、端木云璟、沈青澜之间反复横跳。
既然此事已经被扯了出来，明晋帝自然必须追究到底。
“还有什么，如实招来！”明晋帝看向小宫女。
小宫女身子一颤，豁出去的大声道，“是娘娘与禹亲王串通一气！娘娘说，只要禹亲王污了沈姑娘的清白，坏了沈姑娘的名声，就答应禹亲王与西域相交更深！娘娘还叫奴婢联络徐二小姐！娘娘利用徐二小姐心仪九王殿下已久，许诺徐二小姐，事成之后九王殿下就会娶徐二小姐！”
“你这贱人！我撕烂你的嘴！”秦娴妃作势就要扑上去，被太监一把挡下。
明晋帝皱眉，“怎么证明你说的？”
“皇上！奴婢可以证明！”殿门口闯进一个宫女。
“桃枝！”秦娴妃尖叫一声。
桃枝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就在娘娘梳妆匣的第二层，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娘娘写给九王殿下的小诗！”
汪公公向身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赶紧跑走。
沈青澜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是恶心又是欣喜，只是身子实在燥热难耐，头昏脑胀，只得拼命喝水。
微乱的双眼朝云璟看去，不曾想他也是这般光景。
难不成他也中了这合欢香不成？
不久，又有太监来报，将手中的小纸片递给明晋帝。
明晋帝只匆匆扫了几眼，顿时勃然大怒，将几层小纸片揉成一团，直直砸向秦娴妃的脑袋。
“你这贱妇！”
“皇上——”
“罪妇秦月笙，即日骑木驴环京三圈以示众，后浸入猪笼！”明晋帝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事，“查抄秦府，若私通西域属实，满门抄斩！”
秦娴妃痴笑一声，绝望的瘫坐在殿中间，行迹败露，证据确凿，她无话可说。
可是，这一切怎么会这么快！是谁背叛了她，是谁！
她双目无神，扫过整个大殿，突然看见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端木锐。
由绝望，到燃起希望，到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绝望，须臾之间，她的情感经历了四重变化。
她此刻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供人观赏取乐，叫人啼笑皆非。
而这其中，居然有她的亲儿子！她的亲儿子就这么笑着袖手旁观，好似早已料到此刻一般，没有丝毫表情。
她笑了一声，整个身子随着笑声颤了颤，随即如同疯魔了一般大笑，整个望清殿回荡着她绝望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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