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嬷嬷，你刚才说，你要跟我谈合作？”
顾素之一边拉着林晓晓的小肉手，一边把身体往白玉檀身边凑了凑，急声追问，眼睛里闪烁着期盼的光。
“我想听听，是什么合作。”
“很简单的合作。”
白玉檀一看顾素之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了，她也往顾素之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开口，“夫人，我可以保证您每天都能见到晓晓，但是你要先帮我把身份稳定下来！”
“真的？”顾素之只听到了前半句，就兴奋得叫了起来，眼睛都亮了。
但是等她听到后半句，不由又皱起眉头，有些诧异地问道，“身份？什么身份？”
不会是摄政王侧妃的身份吧？
顾素之有些迟疑了，她看着白玉檀，脸上的喜色慢慢消退。
她当然愿意跟白玉檀谈合作，但是合作一定要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帮助白玉檀坐上摄政王侧妃的位置，不是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啊！
何况，就这件事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顾素之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闺女林晓晓就是摄政王妃了，而且那谢君宁虽然别的优点都没有，但是对晓晓还是很疼爱的，一时半会也不会找别的女人。
有这样的专宠，是女人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好端端的，傻子才会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情敌呢！
仿佛是猜透了顾素之的心思，白玉檀赶紧摆手叫道，“夫人您别误会，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的身份是就在王妃姐姐身边，继续做照顾她的白嬷嬷的身份。”
“这个身份不是一早就定了嘛！”顾素之有些诧异。
虽然她不在朝堂里，但是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她一直都特别关心，所以对这件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白玉檀脸色一暗，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开口了，“夫人有所不知，这件事情原本是定好的，但是上次王妃姐姐中毒，虽然已经抓到了真凶，但是王爷对我也生出了疑心，这几天都让我在院子里关禁闭，根本就不让我接触王妃姐姐……”
“嗯。”顾素之眼珠子微微一转，就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她也说呢，白玉檀没有把晓晓照顾好，按照谢君宁那个脾性，竟然还让白玉檀伺候晓晓，这不符合常理啊！
原来谢君宁确实已经不让白玉檀伺候晓晓了，看来今天下午白玉檀是被谢君宁拉出来了当挡箭牌的，要不是今天自己和林继先去王府闹腾，只怕谢君宁也不会让白玉檀继续接触晓晓。
“但是夫人，我是真心喜欢王妃姐姐，她特别可爱乖巧，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是很开心的，如果让我离开她，我接受不了。”白玉檀突然抓住了顾素之的手。
她那双黑亮的眸子里竟然闪出了泪花，泫然欲滴。
“求夫人，就看在我对王妃姐姐的这份赤诚，来日跟王爷说一说，留下我继续伺候王妃姐姐吧？”
“这……”顾素之有些犹豫。
白玉檀的话说得确实真诚，但是顾素之却始终觉得，这话不通！
京城中人人皆知，白家小姐白玉檀对摄政王谢君宁格外心动，为了得到这个男人，不惜主动上门，不顾及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和矜持，没有名分也要住在人家府上，就是为了称为摄政王妃。
但是到头来，不仅没有成为王妃，反倒是被一个小婴儿给抢了位置。
这已经成为京城中的一件笑话了，谁都知道，白玉檀现在进不了，也退不了。
进，她当不了摄政王妃了。
退，她的名声已经被自己毁了，没有办法继续去当一个大小姐，去挑选别的男人。
更尴尬的是，她这般委屈自己，谢君宁却完全不当回事，还要把她赶出王府，还是她最后选择更加委屈自己，做了伺候王妃的嬷嬷才能继续留在王府。
这些事情，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想要得到谢君宁，白玉檀所有的委屈，都是那个男人给的，但她受了这么多，也只是为了谢君宁。
现在，她跟自己说，她是因为想伺候晓晓，才想要继续留下来。
顾素之表示，这事儿确实说不通。
她想不通没关系，她怀里的林晓晓听了这话，却一下子高兴起来。
“啊啊！”林晓晓努力坐起身，望着白玉檀的方向，伸长了手臂去摸白玉檀的脸，声音中竟然带着点怜爱。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大美人说她喜欢自己！大美人还说她想一直在自己身边！
林晓晓开心极了，要不是为了帮助大美人完成任务，她这会儿肯定要冲进大美人的怀里，抱着大美人的脖子好好亲两口！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她对大美人的一片真心终于有了回应，大美人也开始喜欢自己了！
就冲这个暖心，林晓晓无论如何也要帮她达成心愿，于是林晓晓呼啦一声转过身来，手抱着顾素之的手，左右摇晃，一双眼睛里都是祈求。
“啊……啊……”
“晓晓，你叫我什么？”顾素之原本还有些发愣，但是等她仔细品味自己女儿发出的声音，不由心中一动，惊喜叫出声来。
她紧紧捧着林晓晓的脸，急声叫道，“你刚才叫了什么？再叫一遍！”
“啊……啊！”林晓晓张着嘴巴，用力搅动舌头，又叫了一遍。
这一次，声音更加清晰了，不只是顾素之，就连一边的白玉檀也吃了一惊，睁大眼睛叫了起来。
“王妃姐姐，你说什么？你说了什么？”
“你也听到了对不对！你听到了对不对！”
顾素之睁着一双惊喜的眼睛，紧紧抓着白玉檀的手，急声追问。
白玉檀迎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睛，重重点头。
“没错，我刚刚听到了，王妃姐姐她好像在叫你妈妈！”
妈妈！
这个词语太具有魔力了！
顾素之听完这句话，眼泪刷的一声就从眼眶里冒了出来，她紧紧抱着林晓晓，急声叫道，“乖乖，我的小乖乖，妈妈，对，就是妈妈！妈妈高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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