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战场之上这样的人很多,多到慷慨赴死之后连全尸都留不住,何况名字?
这两百重骑如果这样贸然陷阵无非就是两百个身披重甲石子,瞬息间就会被洪流淹没。
仲孙承与前头的两百骑已然调转马头,战马苦饥谁念哉?
它们口鼻穿着粗气,老马何止识途?也有一颗悍不畏死的壮心!
仲孙承看着从身边擦身而过的一头头战马一位位曾经的战友,无人阻拦,军令如山!
仲孙承大声笑道”小兔崽子们,抓紧时间,好给弟兄们留个全尸!”
话音未落,一千骑身披银甲手中战刀闪闪发亮,真如洪水横流!
一杆光字大旗随风飘扬,猎猎作响!
仲孙承哈哈大笑”兄弟们,五十里外换马,摆阵冲锋!”
重骑一人三马!
圣光的一千光字轻骑如洪流如利剑只插西苑骑军阵形,然后四散开来,这群由郑宇星亲自调教的光字骑军远不是西苑那群只知悍不畏死的散兵游卒可以比拟。
生死一瞬之间,胜败也是如此!
圣光虽然读过兵书但也只是略懂一二,于这些沙场上经历过生死一线的老卒比起来简直就是吴下阿蒙!
他一人一骑并未驻足,而是一人凿穿西苑骑兵阵形之后,直赴主战场,一人一马绕北而去!
大战依旧难停,处处都在死人,不到尾声难有重伤一说。
寒庸关士兵卒还有寒庸关这处关隘,但是西苑赤哈部落不同,哪里有他们的族人哪里就是他们的家园。
而此时他们的族人正在背死一战!
这场战争来的悄无声息来的突然,看上去寒庸关这边稳胜一筹,但是与西苑猎狗们打了无数交道的寒庸关老卒明白,只要还有一名赤哈族人活着这场战争就没有结束!
弓弩齐射如雨落草原,在西边高坡之上一座高大的辇车上坐着一名魁梧壮汉俯瞰整座战场,魁梧男子招了招手,用地道的草原语言说道”马扎取了这小儿性命。”
手指指点之处正是穿梭与战场之中如同死神勾魂索命的圣龙。
都说七尺男儿,马扎何止七尺,比常人还有高出两个脑袋,身材专硕如牛,他一只手当真是沙包大的拳头捏拳放在胸口上,这是草原部族的礼节。
马扎并没有骑马,寻常战马根本无法被他骑乘,他狂奔而去手持大锤,仿佛大地都在颤栗,这大锤重达千斤,寒庸关如今的城门夹有钢板这是为何?就是因为曾经那木质的城门曾被他一锤砸烂,险些寒庸关就要被破城。
圣龙阵中搏杀,一枪刺中一名西苑骑卒后枪身一震,那名骑卒尸体崩碎开来,他刚想以一招回马枪破解身后袭杀,却一枪落空,回首只见一银甲少年骑马而来,手持玉笛以为剑,剑气纵横,一剑挥出并斩敌一人,兵不血刃,衣不染血。
一向以冷冽,冷漠示人的圣龙难得露出笑颜。
圣光嘴角勾起,玉簪束发,银甲银袍,与他擦身而过。
说不清道不尽的风流!
圣龙没有出声询问圣光为何出现在此,圣家男儿志兮天下事,为国陷阵理所当然!
暗金,亮银,一个持玉笛为剑,玉笛吹血如游龙,一个持枪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大开大合大杀四方!
圣龙却不在如先前那般随意游走与战场之上,而是一直随着圣光四周杀敌,总归而言,他还是个做哥哥的。
长兄如父!
马扎陷阵,如蛮牛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手大锤势大力沉如流星撞击大地!
马扎一眼瞧见手持长枪的圣龙,这一身暗金重甲如何不显目?
非陷阵着谁敢如此穿着亮眼甲胄?
战国时期,红甲武悼哀王敢,要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黄巢敢,白马白袍出银川的陈小碗敢!
大商王朝,西北望,射天狼的老王爷敢,他圣龙也敢!
敢陷阵出手杀他圣龙的人,全都是他枪下亡魂!
杀敌黄云西!
马扎怒吼一声,好好跃起,瞅准圣龙,双手持捶,这一捶可碎山河!
圣龙,脸上再无之前温和笑意,眸中杀意森然,整个人真气流转,枪尖对流星!
潜龙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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