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信誓旦旦指认王小飞。
跳下黄河也洗不清。
白霞问道：“向前，没有人强逼你这样说吧？”
她看向穆冲兄弟。
“白霞，你这啥意思？向前讲真话，你不信！”穆冲冷笑道。
沉吟半晌，村长转头问另一方。
“王小飞同志，你还有啥话讲？”村长挺着个大肚子。
“村长，你们三个是一伙的。我一张嘴讲不过他们。”
王小飞攥紧了石头。
又瞪着石向前，指了指他，一字一顿道：“你等着！会让你付出代价！”
穆冲怒道：“王小飞！你还想吓唬人？先把钱交出来，否则今晚就做了你！”
正在村长夫妻左右为难时，只听有撑起单车脚架的声音。
在石向前走进院子一会，章清也推着单车来到了院墙外面，只是没有现身。
听了石向前发的毒誓，章清很不是滋味。
又听穆冲扬言要杀人，章清就停好单车，走进院子。
她穿着紫色开襟短袖衫，肥腿九分裤，脚下一双有绊白凉鞋。
身材不算出色，胸脯却格外吸睛。
村长眼睛一亮，说道：“你怎么来了？”
白霞也打招呼道：“你的正好，你问问你儿子，他那晚是不是听小飞说过发了笔横财。”
见妈妈来了，石向前很恼火，粗声粗气道：“你来这做啥？！快走！”
说着上来推章清。
“石向前同志！你没大没小！不懂尊重长辈！她是你妈妈，你怎么能这样？”村长喝道。
被喝住了，石向前瞪着妈妈。
章清瞥了一眼王小飞，徐徐说道：“那晚向前在家看电视，他不可能遇见小飞。”
听她站出来帮忙澄清，王小飞对她十分有好感。
石向前恼羞成怒，抬脚就踢章清。
唉哟一声，章清险些被踢倒。
村长大怒，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石向前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啪两声，石向前脸面陡地红肿起来。
“你说谎就算了，还打妈妈？”村长厉声训导。
石向前绷着脸，瞪着眼，握着两个拳头要打架。
生怕再被儿子踢，章清连忙走到王小飞这边，道歉道：“小飞，请你以后别打向前。”
王小飞点头道：“清姐，我不会打他。”
证人作废，穆家兄弟神色闪烁。
穆冲冷笑道：“没见过这种女人，不帮儿子，帮别人！卧槽！反正你王小飞不交出钱，老子跟你没完！我们走！”
带着弟弟与石向前出了院子。
穆永安走路鸭子似的，张着两腿，走起来罗圈罗圈的。
嘟一声，摩托疾驰而去。
回到家门口，三人下车。
白武来蹲在台阶上抽烟，见他们回来了，迎了上来，兴奋道：“捅了王小飞？”
又见穆永安嘴唇肿的腊肠一样，甚为好奇。
没人应声，他也跟着进了屋里。
又问道：“打死了还是打残了？”
穆冲一脚踢在一张椅子上，冒火道：“打个毛！马了个壁！他那死老母帮王小飞作证，说向前撒谎！这种老母死有余辜！”
发现石向前脸肿了，白武来惊讶道：“你又被谁打了？”
得知是村长抽的嘴巴，白武来不言语了。
穆永安想说什么，张开嘴只是呀呀了几声，还是难以说出声音来。
经穆冲解释，白武来才明白，他拍着大腿，扼腕痛惜道：“阿安，我也用辣椒粉搽过菊花！我觉得被王小飞狗东西玩耍了！你还吃，看你脸，关公的脸没你的那么红！”
众人看过去，只见穆永安头上还在冒汗，脸面憋血一样。
穆永安一激动，脸面就更红。
“老穆，阿安，向前，你们跟王小飞这狗东西讲啥客气，见了他，拿起刀就捅！他不是神医吗？捅他几十刀，看他还能不能自己救自己。”白武来说道。
“是要做了他！等过几日，等他不注意，追砍他好不好呢？”穆永安问道。
他看向白武来。
晃了晃手指，白武来笑道：“阿安，还用过几日，黄花菜都凉了。要做，就明日找机会削他！我帮你们想想，有啥办法可以弄死他。”
……
……
从村长家院子出来，见章清推着单车在村道上缓缓走。
二人相距几十米。
月色明朗。
王小飞快走跟上去，拉了拉章清的手，左右瞧瞧，近处无人，轻声道：“清姐，我待会抓一条鱼给你。你在家等我。”
说时吻了她的唇。
章清笑了笑，应声道：“那我先回家。要是向前在家，我就发信息给你。”
二人分别，她骑上单车一路去了。
王小飞野马似的急骤去鱼塘，脱了衣服，一个猛子扎水。
波一声钻进了水里。
月色下，水里看不清。
鱼儿会浮上水面唼喋。
缓缓潜水过去，近了能大抵瞧见鱼儿。
几番猛追，手抓一条金色鲤鱼，丢到岸上。
爬出水，找了草藤串住鱼鳃。
抖干净身上的水，穿好衣服。
爸爸妈妈还在宗亲家里吃火锅，晚上没人看鱼塘。
站在岸边抽烟，只过了一会，便见远远的一条人影来了。
相隔二三百米，看不清是何人。
王小飞提了鲤鱼进棚子里，没开灯，躲在里面等待。
过了片刻，脚步声近了，正是向鱼塘这边走来。
来到塘边，脚步声停住了。
半分钟后，只听波一声，有人跳进了塘里。
王小飞从黑暗中摸了一条臂长的木棍攥在手里，悄悄的开了门。
冲出去，只见有人在水里游动。
那人先开口说道：“小飞，你啥时候来了？”
正是爸爸。
原来王广兴去吃火锅，大家吃虾，他怕过敏，吃了点金针菇，鸡肉，牛肉丸等之后就提前告辞。
天气热，又刚吃东西，回到鱼塘想下来洗个澡。
见是爸爸，王小飞笑道：“我还以为是来偷鱼的。”
王广兴问道：“村长找你啥事？”
说了一遍，又提及带一条鲤鱼去酬谢章清。
儿子的报答方式，王广兴很赞同，说道：“难得她愿意帮你作证。快拿去给她。”
辞别了爸爸，拎着大鲤鱼，径直去找章清。
在路上，拿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她，问石向前在不在家。
章清回信息说不在家，叫他来。
打通她的手机，说道：“清姐，那你在床上等我。”
她娇笑道：“你快来，婶婶就在床上，啥都没穿。”
挂了机，脚下有劲多了。
走起夜路来也格外精神，近乎小跑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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