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戾气横生，司嬿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她现在恨不能亲自去掐死司婉！
“大姑娘……”安嬷嬷有些忧心的看着司嬿，欲言又止。
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司嬿略一抬手，“不必多说，我心中有数，母亲这会子约摸也该回来了，安嬷嬷代我去瞧瞧吧。”
安嬷嬷应了声出门，巧心踌躇着上前小声道：“大姑娘，侯爷能直接杖毙文姨娘，应当也是极在乎夫人的……”
司嬿冷笑，在乎？
倘若真在乎，又岂会当着下人的面那般毫不客气，说是羞辱都不为过！
只是……文姨娘在父亲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说是在乎，可以毫不犹豫的杖毙，说是不在乎，却能因着一句话便着人搜主母的屋子。
司嬿心中起了疑，凝神细细想了片刻，竟是一时想不起来文姨娘是怎么进府的。
“文姨娘进府几年了？”她偏头问道。
巧心想了想道：“七年多了，崇历二十年九月初九抬进府的，也是因着那年乃是文贵妃薨逝，奴婢才能记得这般清楚。”
司嬿心中一动，文贵妃薨逝？文贵妃……文姨娘……这两人莫非有什么关联？
可文家在朝中也是世家望族，岂会让子女给一个侯爷做了妾室，这倒是奇了怪了。
想了想，司嬿决定一会问问母亲，看看文姨娘的来路。
正想着，安嬷嬷扶着陈氏走进来，陈氏面色依旧苍白，神情也很是低沉的模样，见着司嬿勉强露出一个笑模样，哑声道：“嬿儿还没回去？”
“女儿忧心母亲，想陪母亲说会子话再回去歇着。”司嬿上前搀扶，安嬷嬷和巧心识趣的退下。
“我这也没甚可忧心的，天快亮了，折腾这一宿，你身子骨弱早些回去歇着吧。”陈氏拍了拍她的手。
司嬿一边替陈氏倒茶一边轻声道：“女儿哪有那般娇弱，倒是母亲劳累一宿，文姨娘的事女儿知道了，那是她咎由自取，母亲莫要挂心才是。”
“你这孩子，这等腌臜事本是不欲叫你知道，只是你年纪也愈发大了，知道了也算不得什么，往后且提着点心。”陈氏略略摇头。
“女儿还当父亲有多喜爱文姨娘，如今看来倒也不过如此。”司嬿将茶递过去，状似无意道：“说到底父亲最在意的还是母亲不是？”
陈氏盯着茶盏出神，半晌苦笑一声，唇瓣翕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说来这府里姨娘来来去去，文姨娘也算是久的了，跟着父亲七年，女儿倒是都忘了，文姨娘是何来路，想来应当不是大户人家出身，否则怎会是那般心胸手段。”
陈氏略一皱眉，“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好端端的谈论这些做什么。”
司嬿眼神微动，赶忙上前撒娇道：“女儿就是气不过罢了，母亲莫恼，女儿以后不说便是了，只是心中着实好奇，母亲便给女儿讲讲吧。”
“竟会歪缠！”陈氏点点她的眉心，长叹口气道：“说来这文姨娘进府时日的确是久了，我都有些记不大清楚了，似乎是你父亲去益阳的时候带回来的，瞧着眉眼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文家的人，结果不是。”
司嬿心中一动，“文姨娘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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