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骁低下眸光,修长的指略烦躁地在真皮车垫上敲了两下:“不恨他了?”
果然,女人就是容易妇人之仁!
顾清宴摇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霍言骁不懂她这摇头是意思是什么。
恨,还是不恨了?
她长吐了口气,只是觉得自己内心的不甘和遗憾根本无法跟霍言骁解释清楚。
要怎样才能说得明白,她付出了几年的感情,最终被那男人利用设计打压,沦落到家破人亡,惨至如今的境地。
只能通过报复他来出气,却无法让那人真心实意地向自己道歉认错。
她觉得这次赢了霍霆宇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这欢喜和内心的情绪无法沾边。
顾清宴道:“你可以当做是我依然觉得这点报复力道不够痛快。”
霍言骁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那,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都给?”她歪了歪头,脸上那点笑怎么看怎么刺眼。
时间上没有白得的午餐,霍言骁这么费劲地帮助自己,究竟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她身上如果还有能让人觊觎的东西,那真得对自己说上一声可喜可贺了。
顾清宴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他真会认真地来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在我能力范围里,能给得起的,合理的,只要你开口,我随时能够提供帮助。”他声音带着极强的入侵力,透过耳膜直扎心底去。
她心跳一阵絮乱,别开头去不敢与那双深邃的眼对上,别扭道:“开个玩笑,没必要这么认真。”
“是吗。”他忽地伸手前来托在顾清宴下巴,倾身靠近。
顾清宴慌乱地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口上,略带结巴,义正言辞地抗拒着霍言骁的亲近:“你……你说话,说话就好好说,能别这样动手动脚吗?”
霍言骁低低地笑,长臂一揽不容她往边上躲避开,顾清宴缩着身体往后靠,眼睛里带了些惊慌。
他离得如此近,几乎是要贴在自己身上。
顾清宴连动都不敢动,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木质香味传来,微凉的指尖从她的下巴收走。
停了两秒,又复贴上她下巴的软肉处。
力道不轻不重地将她下颌抬起,转向了窗外。
“看到了没,视线放远点,那座十字教堂。”
那座礼拜堂的建筑在蓝色屋顶后面,十字架在阳光下反烁着金光。
她自然是看到了,但却茫然不解:“看什么?”
霍言骁低低地在她耳边道,“还记不记得,不久之前的,也是在这辆车上,你刚从监狱里出来。”
“在你经历被设计,被陷害入狱,承受着痛苦无法解脱的时候,你曾经的丈夫在做什么?”
顾清宴身体一点点僵硬起来,因着他的话。
记忆中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顾清宴怎么可能忘记,在她沦至崩溃边缘的时候,设计陷害她的两个人却在幸福地举行世纪婚礼。
她的地狱和别人的天堂对比如此鲜明。
霍言骁贴在她耳边低声说话,行为极其亲密,而他低沉的声音却在逐渐变冷。
他一字一字道:“别忘了你曾经遭受过的屈辱,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拿自己换到的,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的投资。”
“顾清宴,你自己清醒点,想明白。”
“刀子递给你,路都给你铺好,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费了那么老大劲给你底气和资本,不是为了让你半途而废。”
“游戏才刚开始,如果你打算在这个时候喊停,我能接受,大不了换个人继续,但是你,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回到曾经的地狱。”
霍言骁慢慢地松开人,俊脸上表情冷淡:“你考虑好。”
“不是你以为的意思!”她急切抓住他将将撤离手,“谁说我打算放弃了!?”
霍言骁挑眉:“那你这样怏怏的表现,能给我一个解释?”
看来是自己的态度让霍言骁误会了,顾清宴不得不解释清楚:“我只是……觉得即使打败他,也无法让霍霆宇对着我真心实意的道歉,所以输赢好像没什么必要了……赢了也没什么值得很高兴的。”
“就这样?”
她诚恳地点头:“就这样。”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霍言骁面上冷淡之色缓缓褪去,“总得慢慢来。”
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顾清宴,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包括我也是。
顾清宴放在身旁的手攥紧了紧衣摆:“是我想太多了,你就当我没说过。”
霍言骁却不这么认为:“你并没想多,只是一步登天不可能,想靠着这点成绩就让自己有大获全胜的快感是不可能的。”
“不想尝试将敌人碾碎踩在脚下的滋味吗?”他唇边逸出浅浅的微笑来:“顾清宴,别把自己抓的那么紧,要对得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
他说的并不无道理,顾清宴只点头表示;“我知道你的意思,就当做我是在废话吧。”
大概是这段是时间和霍言骁相处得太放松,以至于她差点都要忘记两人之间是怎样的一个关系。
顾清宴心中默默警醒自己,一些话只能放在心底,最好别是对着他讲出来。
只是不知为什么,当他对着自己明确地表示时,她内心深处竟有一丝失落感。
同时顾清宴不解,霍言骁如此对付他的亲哥和霍氏,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两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霍言骁敲了敲隔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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