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傻柱直接都不在厂子里干了,也有对象了。这俩人,怎么说都不会有那么一回事儿才对呀。
“对,不可能的,肯定是我想多了。”刘强如此安慰自己,暂时宽心。
他还是打算等天亮了过去看看。
其实他在乎的不是傻柱到底跟谁结婚,而是是否真的有什么力量在冥冥中控制着什么,刘强很讨厌那种感觉。
正想着呢,一扭头,许大茂没了。
刘强吓了一跳,赶忙来回去找,什么柜子顶上、床板底下、水缸里头,他都找了,哪儿都没有。
耳朵一动,大门外头似乎有动静。
他赶忙穿过院子,到了大门口一瞧,许大茂正在大路上呢。裤子也脱了,两手叉腰,一边扭着胯,一边唱:“大象······大象······”
“······”刘强默默的关上了门,并上好了锁,临进屋前把狗链子都解开了,让它俩满院子巡逻。
就那个丢人的货千万不能让他进来,不然到时候光着屁股,说也说不清。
他刘强是个要脸的人,这个人他可不能丢。
······
“今天开会,主要是说一下某些同志的作风问题,许大茂,一夜未归,裤衩子又丢了!”
院子里,一大爷易中海端坐首位,二大爷和三大爷,一瘦一胖两只神兽一人端着个茶杯在边上坐着也不言语。
许大茂一脸愁苦的站在当中,边儿上围满了人,院子都站不下了。
不光是这个院儿里的,还有隔壁院儿里的,就连好多不认识的其他胡同的人都来了,乌央乌央大几百人,有的人都蹿屋顶上看去了。
“哎,那个人是谁了,立刻从我屋顶上下来,瓦都给我蹬蹿了。”三大爷是个过日子的人,见有人上自己房顶,当时就不干了。
这个时候,天桥说相声茶馆说书的,边上能围个三五十人都了不得了。
有个说书的老先生站在人堆里都感慨:“什么时候我说书能有这么热闹,我死都值了。”
“别想了,这个可比听书有意思多了。”边上有人打岔。
这会儿许大茂正在中间儿受批斗呢,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一回,就不如第一次那么膈应了,反正工作也没了,脸该丢的也都丢过了,倒是无所谓了。
听到那边儿俩人的对话,许大茂心里边儿反倒是生了个念头:“以后我要是卖票,是不是比他们都挣得多呀?”
“一个大男人,一夜未归,裤衩子还丢了,而且还不是初犯。上一次傻柱说是自己伺机报复,脱了许大茂的裤衩子,这一次,难不成还是伺机报复?又是人家给脱的?许大茂,自己交代问题,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这会儿许大茂正神游天外,想着卖票挣钱的事儿呢,让人连喊三声都愣是没听见。
“许大茂,许大茂!许大茂!!!”一大爷连拍了几下桌子,桌子都快拍碎了许大茂才反应过来,一扭头正看见一大爷嘴里嘟囔着:“ק№☆2113●◎□◆○◎5261★▲△■※£¤¢℃¥ヾ(。`Д´。)ノ彡”
是什么听不见,反正不是好话。
“许大茂,屡次犯错,不知悔改。今天当着院儿里,隔壁院儿里,隔壁胡同院儿里同志的面儿,必须要做出惩罚。”一大爷喝了口茶,把茶杯放下,“许大茂,对于这次夜不归宿的事情,你表个态。”
“啊?”许大茂发出一声疑问。
“啊什么啊,表个态。”
“表态?”
“你有什么想法!?”看他这幅样子,连一大爷的好脾气都有些兜不住了,恨不得劈了他。
“哦,想法······”许大茂看着满院子的观众,里里外外房上房下,鬼使神差的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句:“你们一会儿把票钱给一下,交到一大爷那儿。”
“列位,列位,让一让。”
等刘强交代完厂里的事儿赶过来的时候,发现整个院子都满了,人都排到了大街上。
当下心中一凛,心说难不成是里头死人了?
老天开眼了?禽兽都死光了?
“哎,干什么呢?挤什么挤,没看都在排队呢吗?”
“劳驾问一下,里头发生什么了,都在这儿围着。”
这人啊,其实都有虚荣心,就喜欢别人请教自己,显得自己什么都知道。
越是市井上的闲人就越是如此。
本来那位因为自己让人从房上给撵出来了正生气呢,结果遇到这么一位打听事儿的,当时就来了兴致。
“你刚来啊?”
“啊。”刘强点了点头。
“不是这个胡同的?”
“不是。”
“那就难怪了。”那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清了清嗓子。
刘强会意,递过去一支烟:“您给说说。”
“客气。”那人接过烟来,看了看烟把,“大前门?”
“嗯,爱抽这个。”
“巧了,我也爱抽。”
得,又在暗示了。
刘强把剩下的半盒烟递过去,问道:“您给仔细说说。”
“嘿嘿嘿,行。”得到了好处,街溜子就乐了,把烟揣进兜里,开始添油加醋的讲起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是这个胡同的,没有什么正经营生,以前是打八叉的,什么活儿都干。后来染上了抽大烟的毛病,身体不好了,也就干不了了,现在就是一个混混,到处混吃混喝。
这种人自卑呀,最大的爱好就是串老婆舌头,比一般的妇人说的都厉害。一般一条胡同有一个这样的人,整条胡同就很难有完整的家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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