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没骨气
青石板铺成的地板已经用水冲洗过，那些让人不适的东西也清理干净，可是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却已经深深刻在了众人的心理。即便是已经处理干净，却隐隐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腥臭味。
陆九瑶走向他，嘴角挂着浅笑，把玩着手上装了蛊虫的盒子。
“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黑衣人回过神，脸色煞白的看着陆九瑶急忙说着，生怕自己说慢了一点，就会成为刚才下一个被蛊虫啃食殆尽的人。
陆九瑶挑眉，玩味的看着黑衣人道：“兄弟，你不行啊。”
黑衣人：？？？
连同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陆九瑶，似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同伴好歹有些骨气，你跟他一起的，咋就没学到一些。”陆九瑶一副故作可惜的说道。
黑衣人当即哽住，他倒是想骨气。
可是，踏马的，刚才那一切，任谁看了之后，都会觉得骨气算个屁啊！
“你不是想知道那两个人被关在哪吗？只要你别让我吃蛊虫，我什么都说。”
陆九瑶撇了撇嘴，一副没了兴致的模样。
“说吧，最好是说实话。”陆九瑶让人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在黑衣人面前坐下。
黑衣人着实怕了，也不敢隐瞒，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一切都说了出来。
有了他的供述，陆九瑶和沈君乾也对这个神秘的女真教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比如，他们这些黑衣人，是女真教专门培养的暗卫，平常都执行一些比较边缘的人物，比如跟踪那些到京都的不明人物，又或者渗透到暗处打探京都内的势力变化，以及执行教主下达的命令等等。
只不过，在问及为什么要抓云沁和方云司的时候，黑衣人表示，抓九公主是教主直接下达的命令，至于为什么，他们并不知道。而方云司，只是单纯的撞见了他们绑架九公主，想要救人的他不敌众多黑衣人，就被黑衣人直接带了回去。
“我之前听你们说，要将他送到什么鬼长老那里，这位鬼长老又是谁？”陆九瑶继续问道。
“鬼长老是负责教内蛊术之人，也是出了教主之外，蛊术最精通的。”黑衣人如实回答。
只不过，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陆九瑶瞧着他一脸惊惶的模样，也不像是在忽悠自己。
“鬼长老在哪？”
“鬼长老一般常住在城西的一处宅院内。”
听到城西，陆九瑶似乎想起之前云竹和云秀提到过，看来得跑一趟那里了。
审问结束后，陆九瑶示意明庭把他带下去关着，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黑衣人一看自己得以逃过一劫，不禁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随后，明止带人把其他的黑衣人尸体搬走，把这里的布置复原，不留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处理好一切后，陆九瑶和沈君乾两人站在暗道前思索着。
须臾，陆九瑶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低声道：“如果女真教的教主抓云沁有目的的话，想来她暂时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嗯，只是云沁自幼在宫里长大，没经历过这些，恐怕已经吓坏了。”沈君乾淡淡道。
“要不，咱们分开行动，我去鬼长老那边救云司，你带人去救云沁”
沈君乾听完后陷入深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分开行动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陆九瑶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只好开口安慰道。
沈君乾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做了决定：“让明止跟着你，有他在，我会放心些。”
“好。”陆九瑶笑答。
她之所以会这么提，是因为知道云沁在沈君乾心里是特殊的，当初没有自己的那些日子，作为妹妹的她，想来是陪伴着他走过许多不容易的日子。
而且，云沁给她的印象很好，也是她来到异世后，关系算是不错的朋友。
所以，沈君乾决定去救她，陆九瑶没有觉得不妥，反倒很豁达。
决定后，两人便回去准备，各自带着人分开行动。
……
城西
陆九瑶换上一身暗色劲装，头发梳成马尾，整个人干练清爽。
云竹和云秀因为还在军营，陆九瑶便只带了明止和一些暗卫前来。
此时，一行人来到黑衣人所说的那一户民宅，纷纷隐在暗处观察着。
民宅是三合院形式，中间比较大的房子是中厅，左右两侧是耳房。此时，右边的耳房亮着烛火，窗子上倒映着一个佝偻的身影。
“你带人先埋伏在耳房周围，吩咐他们将民宅包围住，一个人都不能放行。”陆九瑶伏在屋顶，用气声对明止道。
明止领命，立刻指挥着身后的暗卫和侍卫，暗卫们动作敏捷，很快就埋伏在亮着烛火的房间外，其余侍卫也井然有序的将整个民宅牢牢围住。
陆九瑶见此，这才翻身从屋顶下来，然后藏身在窗子下。
此时，屋内的老妪正在桌子前捣鼓着一个装满蛊虫的盒子，房间内的角落里，方云司嘴巴被堵着，反手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
“老妇我已经许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体质上乘的实验体了，桀桀，别害怕，不会有任何痛苦的。”老妪说着，从盒子里抓出一只浑身褐色的蛊虫。
将蛊虫放进一旁的瓷碗中，老妪又拿起桌上那些颜色各异的瓷瓶，从里面抽取出颜色浓郁的汁水，往瓷碗里倒去。
方云司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妪的一切动作，对她所说的话不为所动。
大约是第一次见到方云司这种不吵不闹，也没有恐惧的人，老妪停下手上的动作，浑浊的双眼看向他。
“你这模样长得俊俏，做成死士倒是有些可惜了。”咂了咂舌，老妪低声笑了几声：“不过，成了死士也好，留着你日日观摩，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窗外，陆九瑶听到这的时候，身上寒毛纷纷立起，心底一阵恶寒。
她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老变态，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老妪对于方云司的无动于衷倒也不恼，等她配置好蛊毒后，便端着碗走向他：“来，喝下它，你就是老妇最得意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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