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确实无法拒绝方小琴开出来的条件。
他早就掌握了如何抄歌而不怕撞车的技巧，说实话不给钱他也愿意啊！
特别是当枪手，对许开的诱惑非常致命。
他一直在想系统所谓的“原创一个文娱作品并引发轰动效应”到底是个什么范畴。
比如这个作品是不是一定要自己来演绎才算数？
他很想求证求证！
或者就算自己猜错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十万一首啊！
妈的，老子随便抄一抄，不仅三十万到手，薛别松还保证自己能进决赛。
那几轮下来，自己又能蹭多少系统奖励？
甚至触发那个什么福利事件也不是不可能哇！
所以他决定把活儿揽下来。
不过吧——
“先说好，我只是托儿。我自己唱的这首也得算钱！”
“你……”方小琴被许开噎得不知从何说起。
给你开出的条件这么优厚了，你居然还要收钱，怎么就能贪得无厌到这种程度！
许开也不藏着掖着：“方策划，咱们在商言商。
既然节目已经被观众绑架，整个赛季不过五轮，这三首歌我如果不卖，哪里还需要你们保我进决赛？
薛导这么做，不地道啊！
这首不要钱也成，其他三首，打包四十万！”
本来许开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但是薛别松这看似大方，实则等于是把许开卖了还得亲自帮他数钱的资本家嘴脸，实在是让人很不爽，所以许开才懒得跟他客气。
赵曲则干脆过来一把薅起许开：“走，哥，咱们回去开自媒体！”
方小琴连忙拉住他：“你等等！
许开，毕竟自媒体得自己攒人气。
我们没再把你当托儿，而是真的欣赏你，想把你捧出位。
当然，出了你这种人才，栏目组本身也是受益者。
但这是一个互惠过程，你说是吧？”
许开想了想：“不给钱也成，其他三首除了现金，我还要版权！”
方小琴实在无法理解许开的脑回路：“你没毛病吧？哦，大家一看词曲全是你许开，这不此地无银么，节目还怎么玩儿下去！”
许开翻了翻眼皮：“化名成不？
你想想，你们的枪手必过海选吧，那后面他们还找不找我买歌儿？
万一火了，难不成我还供养他们一辈子！
而且你们这个节目是看唱功，不是看原创水平的。
大家老是唱原创，台上仨评委心里会怎么想？
待会儿我在优腾视频把歌儿发了。然后你们设法把上传日期改到几个月前就成了。
然后枪手们就说自己无意间在平台搜到这首歌，觉得好听就拿来唱了。
这样既能避免原创给评委们带来的尴尬，又能满足广大观众猎奇的心态，何乐而不为？”
其实许开要版权的目的，主要还是考虑到如果连歌儿都不是自己的了，系统还会不会给他奖励。
但是并不能说许开这番说辞就没有道理。
台上的评委，除了孟思璐不是歌手，其他两位压根就没自己写过歌，然后一个个全都来原创，确实挺尴尬的。
而且他这种篡改上传时间发歌，造成明珠投暗假象的操作，一点毛病都没有。
要知道在自媒体如火如荼的当下，无数怀着一朝成名梦想的所谓唱作人，每天写出来的歌没一万也有八千。
但是能火的就那么多，被湮灭的精品歌曲何止一两首！
比如《南山南》和《成都》，都出来多久了才大火的？
连汪半壁都是靠农民工翻唱《春天里》才从小众圈子辐射到大众的。
方小琴显然也被许开说动了，她没考虑多久便一咬牙：“成，就按你说的来。
但是许开！
咱们这一行，讲的是君子一言。
歌儿如果不行，必须退钱！”
许开震惊了：“你居然能替薛导作主？怕不是……”
方小琴连忙抢话，生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薛导是我表哥，亲舅舅家的。
我娘还是节目组资方之一。
别告诉其他人！”
许开更震惊了：“白富美！”
方小琴瞬间媚眼如丝：“怎么，想泡我？也不是不可能哦，我还没男朋友呢！”
许开只好轻咳几声转移话题：“评委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
“还没说，这不还没定下来嘛，我马上通知我哥。”
许开连忙制止：“别说！”
方小琴眼睛更亮了：“哦，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许开摇头道：“方策划，不是信心的问题。
明说，我怕你们赖账。
我这么说，评委如果三票通过，你们就得给钱，没意见吧？”
“你就不怕他们认出你来？钟少英明显看你不顺眼的！”
“这你别管，总之答不答应吧？”
“成啊。”方小琴大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转，“你就不怕……”
“为了热度，再次揭穿我的身份？”
许开失笑道，“不说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你们承受不起。
其实你非常明白一个道理：任何花里胡哨，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是浮云。”
方小琴咬着嘴唇，不无挑逗意味地挨了过来，腻声道：“要不把你要唱的歌先唱我听听呗？”
“反正一会儿你就能听到了。哦对了，我有女朋友，这世上任何人都无法取代，此生唯一的女朋友，她叫苏韵茹。”许开指了指一直傻笑的赵曲，“他见过的。”
赵曲听得许开此言，愣了一下，却不知为何，突然热泪盈眶：“哥，你终于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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