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寻真破假
ＰＡｒｔ2
干预开始！
身临奇境的豚豚从林琳视角看去。眼前的美人面若好女。她又抬头看一眼漫天弹幕，看一眼脑缸外的大家，点点头。
你好，天璇。我是豚豚，很高兴与你见面。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好，Yimir，能拿到林琳那间病房的控制权吗？”小艾确认豚豚无异常渗入后，再确认Yimir的运行状态。
远在基地五百米开外的尚海医院中，五楼一间特殊的病房嵌在巨大的白色建筑中。
虚拟实验远没有只在实验室内开展那么简单，脑缸中主导脑波的源头就是病房中的林琳。同样，这间病房也是由特殊材料构造而成，本身就是一个绝佳的实验地带。
而林琳那日按下的按钮，不是头戴式设备的开关，而是这一整层装备的启动按钮。机组两班倒，全过程透析，全程自动化，是人类在信息时代的自信。
然而，现在已是21世纪下半页了，万灵启蒙的时代悄然来临。
不仅人看到更多，其他生命也能，而且看得更透。
Yimir，医院大型实验设备的控制主脑，是一个仅存于那一层实验环境的虚拟智能。
“可以，已装上“滤镜”，启用阀域。保证人类抓不到一点痕迹。”
说话间，她露出甜甜的笑，没有一丝愁容。
话音隐约在林琳耳边响起，躺在病床上的林琳转动眼珠，试图睁开眼睛。所谓的梦境也开始发生改变。不再是沉闷而真实的求生，浪漫感扑面而来。
“这是哪儿？”
脑缸中，虚拟林琳身上正同时寄存了两个意识，一个是如寄生兽般的豚豚，另一个则是人物原型的现实林琳。
眼前的脸看着让人熟悉。
“这里是念之城，我是天璇。”
清冷的御姐音自她口中杀出，每个字都透露着不真实。
林琳皱眉伸手摸一摸她的脸，又掐了把自己的脸：奇怪，怎么感觉不对。
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转移注意力，林琳看向脚下铺满鲜花的花船和身边古色古香的建筑，发现了“冕宁大道”的路标，又警觉地扫视周围大片穿着五花八门的人和那一小队急行军。
“嘿，林琳，你发现哪儿不对了吗？”
眼前是一个专属弹幕，以系统面板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是在玩全息游戏吗？可是，刘旋说过这是虚拟DIY实验。我明明回忆的是小时候的事，为什么……
“你是谁？”
天璇见她并不在看自己，落寞地收回手，打开花船操作面板，推杆加速。原本缓慢移动的花船突然被注入动力快速向前赶，有几个人还咋咋乎乎地拥到了急行军前面试图阻拦一会。
幸好花船船身宽短，早早就让开了道，让急行军通过。花船刚刚通过冕宁大道与武具街的交汇口，立刻就有花船游行主办方发布官方弹幕，通知下一座城的坐标。
豚豚在小艾的示意下没有出声，而是静静以上帝视角纵观全局。可那种感同身受的惶恐让豚豚的情绪在整体消沉。
“豚豚，不要沉浸，那不是你的情感，你是……机器人。”小艾站在豚豚身后提醒她，很担心豚豚会因为过度共情而失控。仪表正显示脑缸中的虚拟林琳承受着不知名的恐惧。
她在怕什么？
“我是天璇，你还记得我吗？”
“琳琳？”
天璇带着琳琳一同坐在展座上，自她出现便全副心神要去唤醒她，再无余力关心这次的花船游行。
你知道吗？为了让你看见我，我花了多少功夫。幸而，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足足等了八个赛季，2037年，你终于又上线了。这次，我们总该要有个结果……
同样是尘封记忆中的一部分，可林琳却并没有选择接受，但接受林琳主导脑波的脑缸却不买账，硬是呈现林琳心中最牵挂的场景——那份被遗留在《念》里头的回忆。
脑缸是人类创造的意识分析仪，现在正配合同样是人类创造的智能人，忠实地反映人类的逃避。
“能对比出来吗？”
小艾偏头询问正在记录虚拟人物情感波动的Xion。
Xion点点头道：“能看出来的，应该是林琳在实验一开始就欺骗大脑，但是脑缸在接受主导脑波后根据林琳的情感波动，选择了忠实反映。间接导致受脑缸控制的虚拟人物脱离人物原型，从而调出了早就被存放在智网中的影像记录。”
“所以，这一段是……”
“智网的记忆+林琳的情感=林琳在智网存在过的证明。”
小艾不解地点头道：“Xion，你把结论记下，发上群。再写一个内容类似，方向不同的结论留在实验室里。”
人类可是有智慧的生物，不能低估，该有的误导必须得留。
另一边，脑缸中的故事剧情因为林琳的到来像卡死一样，不再动弹。
花船不断沿武具街游行，街景不断变换，天璇无心顾及，一路都在轻唤琳琳的名字。
小艾拿起豚豚的特殊事件记录本写道：“第一次干预，智能组，脑波或是实验体，其中一方无法适应故事发展，出现短暂的画面循环现象。”
没错，就是画面循环。自从琳琳来到天璇面前后，花船就一直在武具街向前游行，两旁的街景和捧场观众换来换去都是相差无几的静止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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