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墨砚拉走的云清儿在半道上便留意起男人的脸色。
虽黑得不行，却压根没有冲自己发火的意思：“怎么，不喜欢那舞娘跳的舞？我倒是觉得挺好看的啊。”
“我说了，除非你跳，其他人我都没有兴趣。”
“但是你不觉得我和她长得有几分相像吗？”
听了这话，墨砚才停下脚步。他接着微弱的月光，在黑夜之中静静地凝视着云清儿的样貌。
她长得倾国倾城，却又不算好，容易被人说是红颜祸水，特别是那一双狐狸一般的眼睛，得意的偷笑时最为好看，而现在，这双眼睛的睫毛因为他的不断靠近而微微颤抖着，却又故作镇定地同他对望。
妩媚吗？明明更多的是可爱。
“我倒是不觉得哪里像了。更何况，她算什么东西，也敢和你比较？”
“那、那再不济她身材总比我好吧。你看那胳膊、那小腰，又细又有劲！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种的吗？”
“你倒是挺有经验啊。”墨砚突然直起腰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能有什么经验啊，唯一一次的经验就是在温泉……
云清儿撇了撇嘴，生怕这男人得意忘形，故意哽着不肯说：“要你管啊？”
结果，墨砚的脸又黑了几分，他一挑眉，那张冰块脸居然多了点邪气在。
忽得，他在云清儿没留意之际，一把将人扛在了肩上：“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检查检查王妃到底是不是经验丰富了。”
话音落，一个漩涡从两人站着的地方凭空出现，然下一瞬，无论是漩涡还是人影都消失在了花园中。
无人知道这两人去了什么地方，只有夜猫子在树上留意到了云王府大小姐的寝殿里，深夜还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二日，云清儿起身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辆七八十轮的大卡车来来回回碾压了八九遍，没有一个地方不再叫嚷着酸痛。
就连下床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因为双腿发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亲还没有成，洞房倒是已经来了两次了，可真行啊！
云清儿看着自己身上斑斑驳驳的印子，气得猛锤了枕头一拳。
最关键的是，把她搞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还玩失踪，一大早的提了裤子就跑？还是人吗？
“小姐，您醒了吗？奴婢进来了……”
冬阳在外头敲了敲门，罕见得没有得到应答，就推门走了进来。
在看到云清儿把自己用被子团成一个球状后，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姐，大皇子一早醒来说您定会生气，让奴婢来哄哄您。大皇子一早要去上早朝，想着您昨夜那么、那么辛苦，就想着您能多睡会儿的。”
眼见着冬阳的话越说越暧昧，云清儿猛地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冬阳，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整天就知道帮他说话。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用过晚膳你转头就跑，是想去做什么啊？”
冬阳一听，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小姐，是奴婢不好，奴婢就是想着难得您和大皇子有二人世界，不便叨唠，就先偷偷溜走了嘛……”
云清儿瞧着她这谄媚的样子，翻了个小小的白眼：“行了行了，赶紧帮我去打盆水，我现在是腰酸背痛的，哪儿哪儿都动不了。”
“好嘞，奴婢这就去准备。”
而此刻，朝堂之上刚刚下朝，可墨砚却没有离开，而是跟着宁帝来到了养心殿。
“听说你昨日在云王府受了伤？这是怎么回事？”屋内只有他们两人，宁帝直接切入正题。
他倒是不担心是云南天要害墨砚，毕竟他若真有反心，大可多年前在自己根基不稳时便直接动手，只是此事发生的实在是有些蹊跷，让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墨砚微微欠身，拱手在胸前：“回父皇，昨日之事应当只是个误会。”
“误会？”
“是，昨日儿臣同云相回府，是想与之商量药仙出关之事的，只是刚一回府便听到柴房处传来了嘈杂声。因着不放心，儿臣便同云相一起前去查看，谁知便看到王氏聚灵想要攻击清儿。儿臣本想着将清儿推开，结果自己倒是白白挨了这一掌。想来王氏也不知道我会突然过来，只能是误会了。”
宁帝听完这个解释，非但没有恍然大悟的感觉，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说王氏是想要聚灵攻击云清儿。”
“正是如此。似乎还用了全力。”
暂且先不提一个五阶的御灵者对一个一阶的御灵者用全力，就一个府上的姨娘敢对嫡小姐动手，也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了。
“砚儿，你不用有什么顾虑，你当真觉得这个王氏是无心之举？你得知道，这全力一击极有可能直接让云清儿丧命啊。”
听到宁帝的话，墨砚猛地抬起头，面上多了几分的惶恐。
但很快，他还是低下了头：“儿臣倒不觉得王氏真的有胆子对我动手，除非背后有人指使。父皇，您也知道云相的衷心，断断做不出这等事来。”
这宁帝当然是知道的，就算云南天有心要反，也不会让王氏这么个妾室动手的。
可能够指使王氏的人也不止云南天一个啊。
“说来，当时那场面，太子妃和云莘儿没有要阻拦的意思？我记得云莘儿已经是四阶的实力，怎么都能稍稍阻挡一下吧。”
宁帝话一出口，墨砚微垂的眼眸里便闪过一丝的精光。
喊云王府的两位小姐都是直呼其名，唯独那云妙儿却喊了太子妃。
“父皇，不瞒您说，您也是知道的，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本是清儿的，后来因着皇弟与三小姐的事情便闹得不怎么愉快。清儿虽同我说已经不在意了，但到底和两位妹妹的关系还是有些隔阂的。所以……”
他没有将话说完，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宁帝坐在书桌之后，沉默了片刻，将手腕上的佛珠丢在了桌上：“你且回去休息吧，这几日好好调养，切莫伤了根本。若是遇到了墨轩，让他来见朕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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