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抓着那件沾染了月霜气息的衣服，耳边是如初响起的话。
“你妹妹娃娃脸，圆溜溜跟葡萄一样的眼睛。”
“……”
手腕微光越来越弱，传来一阵刺痛，月吟脑海里面陡然闪现过今天碰见的那个小妹妹模样！
那是她的妹妹，月霜！
真的是她的妹妹！
异能用力过度，脸色有些苍白，月吟眸子染上一层清寒。
“妹妹被送到了哪个亲戚手里？”
如初回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汪大翠之前说的。
“是隔壁村的，说是远房亲戚，也是姓汪！”
“叫什么汪大莲！”
“怎么了？”
“吟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月吟抿唇没有说话，汪小翠你最好是期待我妹妹没事！
否则！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今天月霜抓着她喊姐姐的模样。
“姐姐！”
“姐姐！”
如初怕月吟会因为这些事情分心。
“吟吟，你只要好好中考，这些教给我。”
月吟点点头，拿出今天卖给平方的瓶子的钱，一共两毛。
“小初初，这是卖破烂的钱，你收好。”
如初看着这两毛钱急了。
“你这丫头，让你好好读书，你捡什么矿泉水破烂卖。”
“那都不是你操心的事，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当妈的顶着呢。”
说着就抬手就要开揍。
只是一抬手，如初的手里就多了些东西，是月吟塞给她的。
“今天捡破烂看到的，挺好看，送你。”
如初微微一愣，是一枚胸针，上面的钻特别的亮，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还挺好看的。
如初收下那枚胸针，就算是女儿捡的那也是女儿的心意。
“给我记住，要好好中考。”
月吟：“……”小初初你知道你自己有两幅面孔吗？
下次在汪大翠面前，也这样刚好吗？
勇敢初初，不怕困难！
“小初初，我说真的，我那垃圾回收站，你得看着。”
“毕竟要是收不到破烂，我们就得赔钱。”
如初拉着月吟的手，眼眸里湿润了一片。
“吟吟，妈只要你好好读书。”
月吟很认真的问着如初：“那你说我是选第一学府，还是选市一中。”
如初：“……”
脑子真的撞坏了吗？
我可怜的女儿。
……
没到早上的时候，这雨在半夜就开始下了，还越下越大，没有打算停的意思。
废弃的小仓库里。
一直躲在角落里面，因为下雨，小腿上的红色印记开始发烫，酸痛。
霜丫头白了脸，仿佛随时都能一口气过去。
“我好疼。”
“姐姐，妈妈，我好想你们。”
似乎都开始发高烧说胡话了。
把一旁正在喝酒的男人给吵着了。
“妈的，这霜丫头又在念叨啥。”
“看我不打死她。”
男人的同伙大强，盯着月霜那张脸劝着男人阿铁：“别说，这丫头长得还挺好看的。
“要是卖了的话，肯定值不少钱。”
卖！
这个字让阿铁心里打起鼓了。
“这卖的话，卖给谁啊。”
一手拎起月霜的后领子，认真瞧着这一张脸，确实好看。
“你说，卖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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