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卫文翰的话，钱志清差点吓得跪倒在地。
要是别人说了这样的话，他会信。
但这话出自卫文翰之口，只让他感觉脊背发凉，认为卫文翰说的都是反话。
“卫总，您怎么会断我财路呢，太子牧那人不是什么好人，跟您根本就没法比，我也是瞎了眼，才打算跟这种人合作！”
钱志清的态度，让卫文翰知道了他是因为害怕，才来见他。
只不过，凭借他的手段，应该不足以让钱志清害怕成这样。
恐怕，钱志清的态度，还是跟鲍家的事情有关。
但鲍家乖乖离开海城，跟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凡小王爷坚定的想要保住鲍家，他还真就那鲍家没有什么办法。
可要是换个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话，钱志清害怕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太子牧人品确实不好。”
说完，卫文翰摆了摆手，“行了，今天我们也不说这件事了。”
“听说，海会楼关门了，怎么回事？”
钱志清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如实回答道：“是这样的，那个周大富闹了一顿，然后就撤资了，其他人也因为闹的不愉快，都撤资了，我……”
他确实有点小钱，但想要在仙陵路这样的地方，支撑起偌大的海会楼还是有点勉强的。
一想之前经历的事情，钱志清索性就决定把海会楼直接关门大吉，也倒是少了些烦心事。
闻言，卫文翰点了点头。
“这样吧，之前因为我的事情，让你的海会楼关门了，我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我手里边还有一处可以供你开酒楼的地方，位置比仙陵路更好，就在外滩上，我会跟下面的人打个招呼，在价格上给你优惠一点的。”
此言一出，钱志清双眼放光，如同看到了宝贝一样，盯着卫文翰。
“卫总，这，这我怎么好意思呢？”
其实，卫文翰这样做，不过就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这产业也不是他的。
是他在之前鲍家甩卖产业的时候，托人买来的。
这些东西他也懒得搭理，索性就全部都租赁出去，让瀚媛地产海城分公司拨出一部分人手打理。
此时，卖给了钱志清一个顺水人情，而已就算是偿还了之前钱志清为他办事的时候遭受的损失。
“没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之前害得你的人受了伤，权当是我的赔罪好了。”
听了这话，钱志清更加坚定了要跟着卫文翰混的想法。
比起太子牧对待他的时候只把他当成一条狗的态度，当然是跟着卫文翰更让他能看到希望。
能做人，谁愿意去当狗？
更何况还是一只需要看主人脸色过活的狗。
“卫总，您对我这么仗义，我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这段时间我跟在太子牧的身边也不是全然没有任何的收获，我还是打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闻言，卫文翰“哦”了一声，微微挑眉。
“太子牧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钱干事你把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我，你就不怕太子牧找你的麻烦吗？”
钱志清现在虽说不至于丝毫不惧怕太子牧，但是却也有了依仗。
“卫总，太子牧虽然名声显赫，但那都是在北城，想要在海城闹大，我也不是好惹的！”
“更何况，王家绝对不会放任他在海城乱来的！”
卫文翰点头，说的到也有道理。
这就好比动物都喜欢圈地盘一样。
在一只雄性动物的地盘上，它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如果其他的雄性动物想要踏足这块地盘，动这块地盘上的猎物，那就等于是在挑衅。
王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随即，钱志清凑到了卫文翰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卫总，太子牧已经想到办法对付您了！”
想到办法对付他了？
卫文翰突然好奇牧飞宇究竟想到了什么办法，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之前跟在太子牧身边的时候，偶然听到了他打电话联系海城的人，好像已经拿到了您身边某个很重要的人的把柄。”
“但是……”钱志清看向卫文翰，咽了咽口水接着道：“但是具体是什么人，我没听清楚，要是被太子牧发现了，我可能就没办法继续给您探查消息了。”
他身边的人？
卫文翰有这个自信，他名下的产业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就算真的有问题，那也是下面的人做的事情，管理层根本就不知道。
既然是这样，那还能有什么把柄被牧飞宇拿捏呢？
此时，钱志清正盯着卫文翰发愣，看着卫文翰凝重的表情，钱志清担心他说出的这个消息根本不足以让卫文翰信任他。
可随即，卫文翰便朝着他笑了笑。
“钱干事还真是厉害，连这种消息也能探听到，看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这就是他之前说的道理，永远也别瞧不起任何人，说不定某个人在某个时间节点，就能够带个他意想不到的收益！
“卫总说的是哪里的话，跟您比起来，我这点手段不过就是小儿科而已！”
寒暄了几句，卫文翰便送走了钱志清。
他坐在房间里，仔细的思考着钱志清说的话。
他和牧飞宇之间，原本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说起来，也不过是因为线上支付的事情，让他们结了仇。
此时，卫文翰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网弈的老板态度上的转变。
难道，跟这件事有关？
跟这件事有关的人说多也很多，但是他这边的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也都是日后能够有大作为的人，基本上都是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的人。
所以他很放心。
至于不是他的人，还不知根知底的……
郑峰那张脸，出现在了卫文翰的脑海之中。
郑峰是商行的副行长，对他而言算是一个合作伙伴，也像是朋友一样的任务。
从他最开始还只是一个投资客的时候开始，郑峰就得到了他的不少帮助，他们从互相利用的关系，到现在，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他对郑峰还是不够了解。
如果问题真的是出现在了郑峰的身上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
随即，卫文翰拨通了郑峰的电话。
“郑行长，线上支付即将普及，我还有点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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