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里顾希城的车被擦得闪亮，安静地躺在老位置，示意主人已经到家了。果然推开家门，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戴着耳机听音乐、看杂志。看见申雅莉回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和MP3，过来帮她把包和外套取走放好，然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吃过饭了吗？”
他没有提新闻的事，她也没有提和浅辰聊天的内容，她只是挽着他的手走到沙发上，依偎在他怀中。片刻小憩过后，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看你房间里的笔筒不够用了，我去网上再买几个。”
“好。”
她去房间里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客厅，然后在他对面坐下来，开始在购物网站上点来点去：“希城，我的网银登不上，把你的借我用一下可以吗？”
本来想如果他今天登过一次，待会儿她查询以前记录大概就不会被发现。谁知他直接把银行卡拿出来给她：“密码是gxc0429。”
“……这未免也太好猜了。”
接过的银行卡不是HSBC的，她试了一会儿又说：“这个也用不了。”
“试试这个。密码是syl520。”
她呆了一下，接过他递来的HSBC卡。登陆上网银官网后，她发现近期他没有用过这张卡。然后，查询了过往几年的交易记录，她在里面找到了频繁的交易记录，最早一起记录六年前。转账进来的账户大部分是他的另一个账户和国外的大型企业，而他转账出去的账户，则全部都是国内各大娱乐公司的缩写，其中有明星杂志、新闻电台、娱乐网站、演艺圈报刊等等，其中几次的用户简直令人不敢相信——皇天集团。但与皇天集团的记录在多年前就减少了。不管是出是入，每一次交易额都是天价，最大的一笔输出交易额的时间是两年前，收账用户名称是Ann Zhang。
事情和她想得很接近——但交易金额比她想得大得多。最重要的是，这个Ann Zhang让她迷惑了。她退出网银，拿着手机匆匆去了洗手间，拨通了柏川的电话： “我看了他的网银，他花这么多钱是买我的照片对吧？我没弄明白。”
“不止照片，还有你的花边新闻。包括皇天最初开始准备用来炒作你的一些新闻。”
“这和你没关系吧？”如果她没记错，交易进行的时期柏川还不是皇天的股东。
“当然没有，不过我对这些事有了解。那时候赫威集团靠炒新星八卦崛起，李董受到冲击很大，也开始模仿杨英赫的套路。我劝过他，但拗不过他。过了一段时间他自己就懂了。赫威采用的是把艺人当流水线商品推出的战略模式，他们的艺人的辉煌期最多五年，过了就完全被榨干然后冷藏。但皇天都是实力派，采用这种宣传策略只会伤了皇天的元气。当时被李董错误决策弄垮的艺人有很多，你差点也中枪了。还好有Dante在，不然影坛要少一名超级天后。”
申雅莉在小小的空间里听着电话，不明所以的，忽然觉得门外的希城离自己很远。柏川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其实你被买下的最大丑闻全是捏造的，还都是国外传过来的。知道是谁是始作俑者么？”
“……张安娜？”
“对，就是一年前皇天集团明星隐私走漏的事件。我找人到欧洲调查，源头是克鲁兹家族，然后去问了Dante。起因就是张安娜一直想报复。以前白风杰为你甩了她，她又吃过李董的亏，所以她恨你和皇天集团入骨。刚好她把Pablo Cruz吃得死死的，让他为自己操纵这一切。Dante说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但因为你还有把柄在张安娜手里，所以没法告诉我们，也控制不了，他只能尽量保住你。”
“所以他给了张安娜那么多钱？”
“只是钱没用的，这女人现在不差钱，他主要是牺牲了色相才稳住了那色老头。”
“色相？难道他和克鲁兹先生……”
柏川咳了两声，像是被呛到了：“当然不是，是和Paz Cruz结婚，因为Paz她父亲很喜欢他，一直想让他当女婿。结果，他们俩又合伙把她爸骗了——据说Paz上演了自杀事件，说坚决要离婚。”
“……”
“现在明白了？”
“可是皇天出事的时候，很多事都不是谣言，张安娜怎么会有那么多秘密？”
“她不是和白风杰谈过一段时间恋爱么。”
“懂了。”白风杰是个败类。
“现在想想，时间还过得真快。”柏川笑了一下，“我和Dante刚在国外认识的时候一起喝了几杯，我跟他说国内情势很好，让他回来，他说至亲都过世了，他不会考虑回国。所以后来他突然回来，我还觉得有点奇怪。最近才知道，那是因为张安娜这件事。他想试图在国内封锁消息。”
“结果失败了。”
“嗯。无论在国内怎么折腾，克鲁兹那老色狼显然都无法过张安娜这一关。最后他还是回去结婚了。”
双眼不由自主眯成一条缝。她想起希城和Paz结婚前的情景了。她和他分手那晚说的话，几乎完全没给彼此留后路。
——“在你眼中，我是会做这种低级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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