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轻抚着下巴，封尘语问道：“那，这些蛇，是普通的蛇，还是妖怪一类？这个能知道吗？”
“不是妖怪，应该各种各样的普通蛇类。”闭着眼睛，程陌陌伸出双手比划道：“根据小黄的触觉来看，那些蛇的长和粗也都处在正常的范围内。”
“那，可以绕过它们吗？和之前一样。”
“我试试。”
数十秒后，程陌陌道：“不行，蛇实在是太多了，几乎覆盖了整个山洞内的所有角落。”
“这么多？！”闻言，王虎皱眉道：“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我也觉得。”点点头，封尘语轻抚下巴道：“问题就是，要怎么进行下一步探索呢......这山洞里面必然不可能只有被困着的动物和蛇。”
作为的执行者的程陌陌，同样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试着向下挖吧。”数秒后，封尘语忽地轻声道：“如果我要在山中建一个秘密基地的话，我会选择向山体之中开挖，也就是向下。”
眨眨眼，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只穿山甲，呃，小黄，他能向下挖多少米？”
就他所知，穿山甲这种动物虽然以穿山命名，但挖掘能力相当有限，与其说他们会钻地，不如说是会打洞。
而与程陌陌签订羁绊契约，经过身体机能强化的这只穿山甲小黄，出场的时候便是处在地下的位置。
即便如此，封尘语也对它能够挖多深这点表示疑惑。
“不碰到岩石层就可以一直挖，嗯......大概吧。”程陌陌也不是很确定，据她刚才所说，自己与这只穿山甲结缔契约也没多久。
“那就试试吧，不行的话，只有亲自上了。”活动了一下身体，封尘语对王虎道：“虎哥，如果地下还没有东西的话，我就进山洞里看看，在此期间你要保护好陌陌。”
“我们可以一起。”王虎提议道。
“不。”封尘语拒绝了这个提议：“我有火焰可以自保，而你没有。而且，我需要陌陌的持续辅助，如果咱俩都进去的话，就没人保护陌陌了。”
“唔......”沉吟一声后，王虎最终点点头道：“嗯，我明白了。”
“诶？！”
然而，程陌陌的一声惊叫宣告着二人口中计划的搁置。
“地下，有，有很大的空间......而且一定不是天然形成的。”她闭着双眼的脸上出现了惊奇的表情：“就像是过去皇帝们修建的地下宫殿，或者地下陵墓的那种感觉，有很多的分室。”
闻言，封尘语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下巴，半闭着的双眼瞳孔向下，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眼下，小黄挖到的不可能是什么地下宫殿或者陵墓，只有可能是妖怪的老巢。
“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继续打探吗？”
“不，不行。”程陌陌的回答十分干脆：“这些地下空间的所有墙壁都是被固化过的，它们比石头还要硬，即便小黄能挖开，也一定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样吗......”闻言，封尘语消化了一下信息后，对二人道：“那么，虽然很可惜，但我觉得，我们的行动只能到这里了。”
“嗯？”“为什么？”其余的二人自然是不解。
虽然早就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这么问，但确实发生后，封尘语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自从山上来，我的妖怪图谱就一直没反应吧。’心中暗暗吐槽一声，封尘语决定由浅入深：“很简单，危险。”
“有些话，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摊摊手，封尘语无奈道：“根据现在得到的信息，我们的敌人在最坏的情况下，是一窝妖怪。”
“它们可以通过某种术法伪装成人类的样子，看起来还能继承对方的记忆和人格，可以说相当恐怖。”略微停顿了一瞬，封尘语接着道：“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妖怪都这么厉害，这也许是它们领头妖怪的能力。”
“嗯。”“唔......”
闻言，程陌陌和王虎二人陷入了沉默。
如封尘语所说，这次委托，哪怕是原本的那份，也有着相当的危险性，更别提发生了减员的意外。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封尘语察觉到异样，并拆穿了“方悦”和“金力”的真面目，三人现在也许正被一蛇一猿两只妖怪引着，进入了树林中，接着完全暴露在蜘蛛怪的视野之中，继而被藏在暗处的妖怪头目所发现。
虽然刚刚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但二者仔细一想后，也能明白继续打探下去的危险性，不如说，现在的他们也已经是相当深入了。
“可是......”程陌陌刚要说下去，便抿紧了嘴唇，数秒后又再次将其张开道：“我们就这样回去的话，能算是完成了‘探查’的委托吗？”
一旁的王虎闻言，粗壮的双眉立刻皱起，用鼻子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见状，封尘语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对二者的反应，他表示相当理解，毕竟不管他们收集到的信息有多少，最终的评判，还是由白狐集团那边的人来定夺。
而且，白玲对他的承诺是：【只要弄清楚意外发生的缘由，就算作完成委托。】
现在，可以说他们还没有做到这点。
见二者仍是犹犹豫豫，封尘语叹了口气道：“而最能证明接下来行动危险的，不是上述的这些，而是更可怕的东西。”
不出所料，二人的疑惑更深。
从包中拿出自己的充电宝，他对二人道：“这是一个探测仪，妖怪探测仪。”
“但。”但字之后，封尘语停顿了足足数秒才继续道：“在遇到刚刚的‘方悦’和‘金力’时，他并没有反应。”
为了隐藏妖怪图谱的存在，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说明问题。
好在，这种情况下，王虎和程陌陌并不会在这个充电宝上多做纠结。
“你是说，它们并不是妖怪？”王虎疑惑道：“不对啊？它们分明就是妖怪啊，原型都被你烧出来了。”
一旁的程陌陌点了好几下头，对王虎的话表示赞同。
“问题就出在这里。”言至此处，封尘语下意识地轻抚起下巴：“它们当然是妖怪，我的意思是，它们并不是什么由动物异化而成的妖怪，而很有可能是......”
“人造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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