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在沙地上踩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随后，他抬起脚来，放到一旁，只见沙地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蠕动着，将脚印填平了。
而在数丈之外的沙地上，却凭空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脚印。
“无边苦海浩瀚无垠，没有任何生气，地势变化毫无规律，随时会进行变化，自古以来，不慎走入其中者，从未有逃出之先例。”
刘森喃喃重复着记忆中的文字，眼神逐渐绝望。
“你是故意的？”
李凡皱眉盯着他问道。
刘森苦笑道：“我若是故意的，怎会让自己以身涉险？若是无法离开这无边苦海，我也只能变成游魂野鬼，最终鬼气消散而亡，我这么做，岂不是自杀？”
李凡看着四周，皱眉问：“你不是说咱们可以通过大阵返回么？试试看。”
刘森闭眼尝试了下，摇头道：“不行，这里连鬼气都没有，我无法催动大阵，而且我在大阵上绘的是鬼门关的标识，所以我们必须抵达鬼门关，才能激活大阵返回。”
“……”
李凡彻底无语了。
这时，凰灵儿开口了：“无妨，你只是猜测罢了，这里未必就是无边苦海，就算是无边苦海，也未必没有出去的可能，需知天地有限，怎有无边？无论如何，我们也该先试试再说。”
“没错。”
李凡打量了四周一番，正色道：“这里虽然没有天地源气，但我一样可以施展遁法，凰灵儿可以飞行，咱们先试着朝一个方向飞一段距离，看看情况。”
“好，我先来吧！”
凰灵儿眉心一亮，周身燃起了一层火焰，羽袍飘散，化为两道羽翼。
她伸手抓起李凡，忽然一愣，问道：“你怎么这么重？”
李凡摊开掌心，露出了一柄小巧的蓝铜方锤。
这点重量对于凰灵儿来说，并不算太重，她重新抓起李凡，双翅一震，就飞了起来。
李凡用养魂匣，将刘森装入了匣中，凰灵儿就朝着一处最高的沙丘方向飞去。
飞在高空后，凰灵儿和李凡便可以看到下方的全貌了。
只见目之所及，尽是死寂的荒漠和沙丘，无边无际，一直蔓延至天际。
凰灵儿飞行的速度不慢，一震翅便足以飞出数十里之遥，但一连飞了几个时辰，眼前却还是一片沙丘。
她有些不耐烦了，忽然双翅一振，速度陡然猛增！
【秘法——凤舞九天】！
一振翅！二百里！
二振翅！四百里！
三振翅！八百里！
一连九振翅！
在她逃离真武大帝追杀的那段记忆中，就使用过这种秘法。
那时她只振了六次翅，就逃出了真武大帝的攻击范围。
而她今日，直接振翅九次，合计飞出了近十万里之遥，可她身下，依然是一望无际的沙丘！
“换我来吧！”
李凡手掌翻转，掌心多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五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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