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可以试一试。”
商以柔放下狗子，把手中的罐头放到一边，让狗子去旁边吃东西去了，她咬破了昨天晚上的伤口，食指指腹沾染了一点点血，她伸手轻轻涂在他的唇上。
只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带来的，是他下意识咬住她的手指，那是一种对血的渴望，任何动作都无法经过大脑思考了。
嘴角已经有血溢出，季朝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唇，但心中依旧努力给自己洗脑，他想让他保持清醒。
能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有意志力了，商以柔半跪着直起身体，她俯身接近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进，她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所以啊，听点话，去寻找神迹解决你现在的困难，我不是虚妄之地上的原生族群，我是来这里找寻神迹的人，你不要阻止我的步伐，你当不了的，因为你现在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她必须将最关键的信息传递给他，那就是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来到虚妄之地的最中央，那里有连接昆仑山脉的秘境，进入神陨之地，就有可能找到昆仑君。
她手中还有桃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对方也会先派人来找她，反正不论如何，她都会想办法先带他去找昆仑。
“我怎么可能会控制不了自己。”
季朝抬手擦了她嘴角上的血，“也许我确实很需要你的血，但是现在比起你的血，我对你更感兴趣。”
他擦了血那一刻，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了过来，两个人这次完全没有距离，就紧贴在一起。
“我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住了，所以我想请问一下，商小姐，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在一个山洞。”
她笑着歪了一下头，她的五官算不得最漂亮精致的，但是她笑起来永远能一瞬间蛊惑人心，“谁知道呢，你不记得的事情我干嘛要记得。”
“好，那这就是第一次。”
他低头凑近，吻她的那一瞬间，商以柔忽然想起来大雪漫漫的遗失之境，火堆燃烧时的柴火劈啪作响，他们四周是烟雾未散尽，是灯火将长明。
余光里她看向了他的手，烟疤明显。
唇齿间又是血液的铁锈味，他一直都很聪明，即便脑子里失去了太多记忆，少了百年人生阅历，但他依旧能猜测事情的发展，依旧可以淡定安然做出选择判断。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行为是基于他的意识不清醒，那么今天则是明目张胆告诉她，他已经猜到她并不是一个身份简单的人，他会在这个副本里一直缠着她。
季朝在她脖颈上吻了几下，然后贴近她的耳边道：“公主啊，你说当你说出那一句句剧本设定好的台词时，你对侍卫有一点点怜悯吗？”
果然，他都知道。
“我为什么要怜悯？在我眼中那都是一串又一串的数据，我不应公主侍卫的故事感到悲伤。”
她侧脸，两个人鼻尖碰到了一起，她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你知道我是谁么？”
他勾唇，“你知道我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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