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机械者的老师
康德城，老张维修店。
老张维修店是家正儿八经的机械维修店，店主张老头手艺了得，没有什么机械器物是他修不好的。
在城内生活了三十多年，是位虔诚的尚神信徒，但在今日，他的伪装被彻底撕破，人已经被圣卫拿下。
一名丰神俊朗的青年坐在沙发上，俯看着跪坐在他眼前的张老头，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告诉我，你们的创造主【老师】在哪，他是尚神文明建立以来最为凶恶的叛逆者，他背叛了父圣，是罪人！”
张老头披头散发，两臂被硬生生扯下，脸颊和胸膛口有多处人造皮肤破损，露出机械身躯，或金属骨骼。
身上插着数根电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一台灵能机械计算机，他们正在破解张老头的终端，获取他的秘密。
张老头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他是罪人？那你是什么？教会是什么？有罪的是你们！”
“闭嘴，欲窃取神柄的你们，不可饶恕。身为父圣的孩子，我将替祂审判你们的罪行！”
圣子说着掐住张老头的喉咙，手上的力道使对方的脖颈慢慢被挤压变形。
接着，他提起张老头，掌如刀，嘭的戳入后者心脏，挖出青铜球体，流动的银色液体闪烁着生命的光芒。
“殿下！”
亲卫捧着精致的宝盒静立在旁。
圣子打开宝盒，只见盒内已有两颗青铜球体，球体上标记着“X-0002”和“X-0005”这两个序列编号。
张老头编号为4，现今在逃的机械智慧生命体只有1号和3号，3号就在康德城外，1号躲入羲国。
圣子盖上盒子，失去心脏的张老头没那么容易死去。
青铜球体赐予他们生命，熔炉提供活动的源力，只要熔炉不曾熄灭，终端不曾损坏，他还能继续存活。
只是这样的他不能再被称作生命，跟普通的机械没啥区别。
当然，教会不关心这些，他们关心的是通过这台老旧的机械能否继续追查到其他异端个体的下落。
“殿下，3号筑起屏障，并发起攻击，试图摸清我们的位置……殿下，他有信息传来！”亲卫不敢置信道。
两百年的古董竟掌握如此高端的技术，那创造他们的老师又是怎样的存在，他如今是死是活，藏在哪里。
“我知道你是谁，请立刻停止你的行为。你和我们应是朋友，而不该成为敌人，我想与你谈谈！”
看着屏幕上显现的文字，亲卫担心有诈，圣子却不以为然，抓起张老头说道：“我听教皇陛下说过，智慧机械生命体因太过理智是难以产生情感的！”
“那名叛逆为了掩饰它们机械的身份，便在设计之初赋予它们人类的情感！”
“既然它把自己当作真正的人类，想救同伴，那我们为何不顺着它的意思，引它出来，免得再跑了！”
“是！”亲卫道。
确定好碰面的时间及地点后，没过多久，屏幕上有粒红点忽隐忽现，持续六七秒，便再也没有出现。
“殿下…”
圣子盯着屏幕上红点出现的位置，嘴角微微掀起，说道：“有意思……试着与他联系！”
……
失去定位，圣子的布署无法有效展开，单凭康德城的护教卫兵，哪能拦下陈牧这伙人。
再加上老者苏醒，通过他的引导，众人成功摆脱教会的追击，逃出贫民窟，回到废土之地。
卫兵不敢深入废土，这里是战后被遗弃的地方，由于战争的影响，废土中灵气混乱，干拢机械者的运行。
而且这片土地上仍残留许多执行杀人命令的机器，敌我不分，若闹出太大的动静，处理起来很是麻烦。
寻到落脚地，是处小镇的残骸，白云天放下老者，让他靠在墙上，羲月打开铁箱子，修复余下的部件。
时间紧迫，遭到追击时，根本不可能全部换上，即便此时，羲月也难安下心来，他们是谁，是谁派来的人？
“诸位舍命相助，羲某在此谢过。你们从哪里来，是否真为羲国的使者，我不在意，请你们放心！”
羲老抬起手臂，拍拍羲月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眼睛望向众人，继续道：“我想和你们谈场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一行人被乐园扔过来的，可以说身无分文，连这世界都没了解清楚能谈什么，唯有这身武力还算有些用处。
“你要我们做什么？”
江小萱警惕盯着羲老的眼睛，似乎这名老者看破了他们的身份，得小心应对。
羲老说道：“先不谈这个，我知道你们有疑问未解，我可以在此回答你们，坦诚相待，是合作的基础！”
众人互相看去，心道使者的身份已被撕下，既然骗不下去，这样也好，光明正大，各取所需罢了。
“你何时识破我们？”
陈牧问的是何时，而不是如何，他们露出的最大破绽还是在那场关于选择的争论里。
路上忙着躲避卫兵，羲月不可能告诉老者，也就是说他从头到尾都是醒着的，起码能接受外界的信息。
果然，羲老告诉他们，虽然自身能源不足，且受损严重，但耳朵眼睛仍在运转，记录外界发生的事情。
陈牧等人恍然大悟，是他们疏忽了，军方也有高等精密的机械者，然而它们的表现远不如老者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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