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婉骑着电瓶车,载着张一如。电视剧里这样的景一般是男主骑机车载着女主的。张一如清楚的知道自己从不是男主。
四月的阳光很温暖,风吹过皮肤,带着穆晓婉头发的香味。张一如闭着眼轻嗅着,如梦似幻般。
多少次阳光明媚的景:学校的,武汉的,重庆的,……都有关于怀念的阳光明媚。它们都曾如此般温暖,可也成过去了。
几分钟的路程,张一如像是经历一个修心的历程。到店里后,穆晓婉开始忙起来,让张一如帮忙规置下东西。一会就有点微微出汗,穆晓婉脱掉外套,一副女强人的模样,一边讲她这几年的从小到这的创业对于刚兴起的网络购物。而现在的张一如是连支付宝都很少用,对网络购网更少有接触。
以前网络聊天时,穆晓婉说要教张一如用支付宝,就像以前教他上网一样。穆晓婉说过的话喜欢忘,张一如的记性也太好,渐渐习惯了。
规置完货物,张一如就一直站在那摆弄手机,时不时看着穆晓婉。在穆晓婉面前,张一如还有点像以前一样的拘束。
“想不到,十年后的见面是这样。”张一如开口道。
“那你还想咋样呀。”穆晓婉笑笑的说。
“张一如,知道你心里所想的,可这一生和谁过都有错,错多错少而已。假如那年重庆没有与你错过,就保证。。。”声音渐来渐小。偶尔的言语,一直像个哲学家。
张一如看着眼前站在电脑桌的穆晓婉,以前视频看见的也是这个地。这是他心心念的穆晓婉,就真真切切的站在面前,还有她平常生活的地方。
真真切切的很近,可在心里两人隔着不仅仅是这互不相知的十年光阴,一种无形的屏障把两个人隔得远远的。张一如只能静静的看着,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了。对于面前她生活美好的一切,出奇的平静,以前预料重逢再怎么都会激动的说不出话。
静静的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的一切。从上学时就这样的心境。上天给了伸手拥抱的机会,自己也努力过。可终究是有缘无份,还落下了无法放下的结。慢热的人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化解。
穆晓婉店里来了顾客,一边招呼。随手接了个电话,原来是她弟送货来了。过会,上来一个个头稍高的男生。张一如心里想:或许就是几年前那个在网上贴吧叫器要揍找他二姐的小伙。然而此时此地却礼貌叫了张一如一声:“哥”。
看着穆晓婉又要忙起来,张一如便对穆晓婉说要去找张跃军,毕意在心里是要感谢张跃军的。穆晓婉要挽留张一如夜晚一起吃饭。张一如礼貌的回拒了。
见到张跃军已是下午五点过,赶上饭点。
本应是张一如请的,到最后是张跃军尽了地主之宜。对于那年的事,张跃军很平淡,可在张一如心里很感激很感激,如果那些证件丢失的话,那张一如在家人面前彻底没脸了。差这一步止住了一个家的崩溃。
有些事就是这样,在别人眼中的一件小事,搁自己这就是波澜壮阔,甚至命运的转折。
已和穆晓婉约好时间在火车站碰面,看着时间还约摸有两个小时。张一如在附近找了一家网吧,除了要给手机充电,顺便打发时间。登上QQ,看着几个闪烁的消息。
“到了郑州吗?”
“如愿见到她了?
“在不,有空不
。。。。
如那年一样,去见一个人时,网聊的朋友知道。张一如把这个时间点截了图。随意回复下信息,翻了翻过去的日记。
看着莫小诺的头像,想起她也嫁到这个城市了,发了个信息。
“巍子《张一如用过的网名》你是来见她的,有事以后再说吧。”
一直寻找,一直寻找,到最后成了自己像是变成了以前的她。被很多人喜欢过,能证明自己很好吗?还是爱一个人久了,会变成对方的性情。
张一如也知道,这十年里,张一如网上遇到了许多人,见不见面的,温暖过一阵又离开的。也有几个一直陪伴的,曾从08年找到了穆晓婉,也慢慢淡了许多。像极了上学时逃避现实中的模样。
张一如从中寻找像穆晓婉的温暖。那怕有了婚姻,张一如也没能处理好这些关系,以至于婚姻走到了崩裂的边缘。更多的是“贫穷夫妻百事衰吧。”
十年前,生活没有了目标,一直随波逐流。要说婚前月光族是为了开心热闹,可婚后两人还是不懂事。说好听点是幼稚啃老,说不好听就是无担当烂泥扶不墙。也不是不工作的烂,相反的是工作从未停歇,那种没有计划与方向的迷茫与疲惫感。
凭一时感动的情绪,没有互相欣赏,一个比一个幼稚的走进婚姻。一个像自己曾经的人,是拥抱对方,还是自己?
总算以前再颓废,今天不能颓废。
夜晚八点时,张一如先到了火车站入口,稍后看到穆晓婉,她弟来送的她,简单的聊了几句。两人便进了侯车厅。
停了下来,又是车站。
重逢不久,又是离别。
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人生悲欢离合就是如此。
“张一如,这一别,会不会是。。。”一向开朗的穆晓婉先开的口。语气中带些忧伤。
“穆晓婉,一直不希望看到你失落的样子。这不是你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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