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莫得意道：“这是我下棋的战术！”
夏红妆无奈，只好跟着落子。
余小莫又在边界线上相邻位置落了一颗。
夏红妆瞥了一眼，不想理他，继续自顾自落子，她倒要看看余小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二人各下各的，四步落子之后，余小莫在边界线上相邻落下四子，而夏红妆在中间布下棱格棋阵。只有看棋的钱优优，看得一头雾水，只觉莫名其妙，两人真的是在下棋？我怎么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棋局？
不过观棋不语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心里再是疑惑，也没有出声。
余小莫将第五颗棋子落下，边界线上五颗棋子连成一片，他得意大笑：“我赢了！”
两女疑惑，夏红妆道：“我下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五子成线便赢棋的，你这是哪门子棋？”
“不都是这样吗？我都连成五颗了，当然是我赢了！”余小莫得意洋洋，“公主姐姐下了这么多年棋，连规矩都不知道？”
夏红妆气得奶疼，差点不再维持温文尔雅形象。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你这是什么棋？”
“五子棋呀！姐姐没玩过吗？很好玩的。”余小莫道。
两女无语，钱优优都看不过去了，低声道：“夫君，我和姐姐下的是围棋，五子棋又是什么棋呀？”
“额……”余小莫一阵尴尬，“围棋嘛，我也听说过的，就是没有下过，我还以为你们在下五子棋呢！”
场面一时沉寂，钱优优不愿见余小莫尴尬，便追问道：“不知夫君说的五子棋是如何下法？”
余小莫感激一笑，暗道果然优优才是我的贴心小棉袄，他搭话道：“五子棋是我家乡人的下法，只需要五子连线，便可获胜！简单规则中却透露出一丝道家玄奥，端的是以小见大，让人回味无穷。”
夏红妆白了他一眼：“你说的这么厉害，那我们就来试试你说的五子棋？”
“好！”余小莫帮忙将棋子收好，又一次落子。
夏红妆第一次接触五子棋，有些不太习惯，总是残留着围棋的思维，前面几次都被余小莫赢了，后者露出得意笑容，指指点点。
但多下了几次，夏红妆便摸清了规矩，很快杀得余小莫溃不成军，一局都没有赢过。
后者挠头顿足，惨叫连连，夏红妆终于心情好了一些，不再冷面相待。
余小莫被杀沉默了，让钱优优代他玩：“优优，夫君有些力不从心，你要帮我报仇！”
钱优优坚定点头，但她的棋商不高，同样是第一次接触五子棋，被夏红妆下得一次难赢。
很快，两个喂狗粮的都坐在一边垂头丧气。
夏红妆脸上露出笑容，只觉得舒畅许多，却见钱优优嘟着嘴道：“夫君，姐姐太厉害了，我们俩都下不过他。”
余小莫见她可怜，连忙抱着安慰道：“没事，下次打地主的时候，我俩联手，保管能赢得她丢盔弃甲，落花流水。”
顿时，夏红妆笑容一僵，暗啐一句：狗男女。
余小莫也觉似有不妥，他是来安慰红妆姐姐的，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他陪着两女玩了玩文人雅士之间的情趣，弹琴下棋，声乐舞曲，可惜他都只通了六窍。
直到日暮西山，夏红妆心情好了许多，他才从红妆公主府离去。
……
季康办事很到位，虽然他不认识夏老，但见凌公公对其如此恭敬，又是余小莫亲自请出山来，便也知道这是高手，这是大腿。
故而召集实习员工到守夜人衙门，躲在夏老身后宣布了决定出售人才的计划。顿时群情激愤，不少修士，尤其是道士闹着要推了守夜人衙门，可惜夏老在场，只是一个眼神就秒了一大片人，修士们尽皆骇然，不敢再闹事了。
“你们档案已被户部调入守夜人衙门，故而已经是了守夜人的人，但守夜人如今正式员工已满，三五年内并不缺人，余大人念及尔等皆是人才，在守夜人内作实习员工，未免太过浪费，故而才将尔等交易给其他衙门，同样也能为大夏发光发热，不至于平白消耗尔等的一腔热血！”
“余大人此举，陛下极为赞赏，尔等莫要自误，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平白毁了前途。”
季康语重心长，将余小莫的形象往上提了提，但并不是他说了就算的，下面修士们无人服气，纷纷嘈杂道：
“哼！说的光岸伟正，实际蝇营狗苟！”
“没错！当时在国子监说的比唱得好听，结果没想到直接翻脸不认人，把我们卖了！”
“我只后悔当初没有听从监正的话，误信了这个狗官！”
“任你们吹得天花乱坠，我只问一句，当初答应的法器灵石奖励，是否兑现？”有道人怒气冲冲问话，他们答应来守夜人，本就是为了那些灵石和法器，如此被告知要交易出去，法器却没有到手，难免心中不忿。
季康面色一滞，暗道若是守夜人有这么多法器灵石给你们，也不用把你们卖了。
“余大人承诺的是正式入职守夜人，便可以得到对应法器灵石奖励，但你们只是实习员工，马上要被交易出去，自然没有奖励。”季康说这话时，差点脸色大臊，被他强行忍住。
“果然是狗官奸计！”
“余大人打得好算盘呀！空口将我等从各大修炼所骗来，转而便可以卖得高价，真是空手套白狼的典范，无耻界的楷模！我等佩服佩服！”
“首座都这么不要脸，还叫什么守夜人，干脆叫无耻人算了！”
季康脸色一沉，知道跟这些修炼者讲不清楚：“无论如何，你们已被决定交易，希望诸位到了新衙门，再把这一腔怨愤化作向上爬的动力吧！若是不满我守夜人，到时候欢迎各位前来赐教！”
说完便让散场，众人皆是不愿，久久围住守夜人衙门，纷纷扰扰。余小莫早有所料，给了季康一个名单，皆是在明心石下显露罪大恶极之人。
夏老直接出手，铁血手段镇压了那几大恶人，顿时吓得其余修士噤若寒蝉。
他们这才想起，这里是守夜人，皇权特许，先斩后奏！余小莫前日便做出过杀鸡儆猴之举，狗命重要，众人纷纷离场，不敢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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