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何事情，一旦新鲜感一过就变得无聊起来，尤其是苏归并没打算叫价，完全抱着“来参观，来学习”的态度时，更觉得无聊得让人想打瞌睡。
旁边苏老管家见了，将放在身后椅背处的号牌递给苏归，在她疑惑的回望中笑眯眯开口，“小姐，你不玩一下吗？”
……玩儿？？！
直到现在出来的所有藏品，最差的都是以十万为基础往上加的，其余的都是举一次牌就是百万！
这种……是玩儿吗？
苏归摇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玩不起……
“这个好像不是很好玩儿。”捡垃圾的小可爱表示自己很穷，不敢玩儿。
顾故听了扭头看向她，赞同的点头，“确实，好像没什么挑战度。”
……不是大佬，我和你的认知，大概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苏归目瞪口呆，觉得第一次和病友出现了一些……关于常识上的分歧。
可惜电波已南辕北辙的顾故丝毫没有感觉，继续和苏归说，“所以我们就盯着王凯安他们要什么了，到时候捣捣乱。”
“这……不太好吧。”白笑隽听了扭头看向顾股，不是很赞同。
“放心，我有分寸。”顾故冲白笑隽比了个“OK”的姿势，让白笑隽放心，并冲听见这句话正在翻白眼的小学妹郭以茉瞪了一眼。
好哇，居然不拍你老板我的马屁就算了，你还敢翻白眼？
扣工资警告！
但顾故真是个有分寸的人吗？
被称为顾小疯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
当那快被王、白两家看中的汉玉藏品出来时，白父和王父正私下商量着什么，确定后白父还是决定将重点放在下一件玉蝉上，这件他就不和王父争了。
叫价从刚开始的一百万一路叫至三百万，举牌加价的逐渐减少，眼看着王父十拿九稳的时候，顾故第一次举牌了——
“五百万。”
轻描淡写的话，却在原本的基础上直接翻了一倍，惹得众人骚动。
骚动的原因并不是顾故这点叫价，毕竟无论是对顾家来说，还是在座的其他人。区区几百万只是很随意的一个金额，逐渐有人停止往上叫价，退出竞争，也不过是认为这块玉已经超过了自己心中对它的价值而已。
所以连续剧上总是会出现负气往上抬价的事，实际上在现实中很少见。
加价应该是这件东西本身值得。
不再追加，也应该是同样的道理。
当然少见不代表没有，比如现在顾故明显抬价的行为。
看看今天以顾故女伴身份出席的白笑隽，再看看原本是白笑隽的未婚夫，现在却坐在白念念身边的王凯安。
顾家少爷的第一次叫价，就很耐人寻味了。再看看苏归几人。
……这哪儿是来拍卖会拍卖的呀，这简直就是来打王家脸的啊！
这下……有好戏看了。
众人心思一转，连最后原本打算和王家再竞争一下的最后两人，也在顾股举牌后立刻放弃这件古玉。
此时此刻，王家正感觉自己被顾故架在火上烤，一时之间再加价也不是，不加也不是。
“……这是什么事啊！”坐在王父身边的王母，低声恨恨，并埋怨的瞪了白念念一眼，觉得要不是因为她，今天又怎么会有这些糟心事。
而更加敏锐的，还有和有竞标资格的众人，隔了些距离，坐在稍后位置的媒体们。早在顾故举牌的瞬间，“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便不绝于耳。好在众人都清楚闪光灯对文物的影响，不然肯定这时苏归又会看见一片来自身后的星星海。
“爸！”王凯安怒上心头，冲王父低语了一声，而这时拍卖师已经在倒数。
王父眉头微皱的沉吟，并未立刻做出决定。王凯安见了深吸一口气后扭头笑看白念念，语气温柔，“念念，你喜欢那块玉吗？”
“啊？”白念念眨了眨眼，心中既然有种窃喜，但脸上却是担忧，伸手覆住王凯安的手说，“凯安，我虽然喜欢，但这个价格不值得……”
刚说到这儿，王凯安便打断她的话，“你喜欢就足够了。”
话音刚落，在王父低斥了一声“凯安？！”中，抢过王父手上的号牌，高高举起，在拍卖师即将落锤的瞬间微提了声音，“六百万。”
全场哗然，盖住了王母低声喃喃的“疯了、疯了。”
顾故微侧身斜坐，右手搭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和斜后方的王凯安对视时，头也不会的再次举牌，“七百万。”
话音刚落眉宇间已染上被挑衅后的怒意的王凯安立刻再次举牌，“八百万！”
“凯安！”王父在王凯安再次举牌后微微倾身，拉住王凯安的手，怒不可支但又不得不压住声音，沉声，“别再举了！这块玉已经不值这个价了！”
“爸！你看不出来他们就是来挑衅的吗？”王凯安也低声，压着怒气回答，“我不可能让他们次次如意！”
“凯安！”
正说到这儿顾故已经再次清风云淡的举牌，直接再跳，“九百万。”
放下号牌后再次看向王凯安，让原本已经对这个价格有些犹豫的王凯安再次举起了号牌，“一千万！”
王父在场内的议论纷纷中慢慢靠向椅背，慢慢闭眼。
顾故看着王凯安这副斗鸡的样子，还想继续，不过这次还没举起就被苏归和白笑隽一人一边给压住手，愣了下左右看看，“你们两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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