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用管就行了,我能帮延正搞定这件事。”这次,为了不让曹仁江再次把我当下人看,就故意把曹延正的名字叫得很亲热。
“这是我们曹家的事,不用外人操心。”
“我也姓曹,当然与我有关。”
想不到曹仁江居然不领我的情,我觉得也许是他把我当下人惯了,面子上接受不了,便不与他计较。
“我这就把钱带会去,但为了把事情办好,才来与你沟通一下,让你知道。如果延正问起,就说是你给他的钱,就行了。”
“笑话,曹家再不济,也不需要要人这样相帮,来历不明的钱,我们从来不会要的,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从延正回来说这事儿的时候,我们已经打定了主意,担起这个责任,不留话给外人说。你先住一天,明天我就能凑齐一千个大洋,你带给延正,算是我们家已经尽力了。”
想不到老子与儿子一样的固执己见,不过,我倒是比较佩服这样的人,在利益面前,还能冷静地坚持原则,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那些房产卖掉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告诉他实情,我不想这位绅粮再次为了这笔钱而焦头烂额。
“卖了!”
“卖了多少?”
“五百个大洋吧!”
“跟我的估计差不多,要是在平时,至少也能卖个五六千。还好,至少还没有被炸没了,多少还换了些钱。我明天把钱凑齐了,你拿上就走,不要耽搁,让延正尽快了了这件事,免得压在心头总是个事儿。钱去了可以再找,心病压在心头,永远都难过。”
第二天,我只好带着二千多大洋出发了,因为曹仁江怕出问题,就为我找来一挑大箩兜,把钱装在底下,再在上面铺上一层白白的大米。我一路挑着箩兜狂奔,果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前前后后五天的时间,我跑了一个来回。
进到我的棚屋,我点出一千五百个大洋,然后把多余的钱藏到了床下。
我把箩兜挑到了裕华街小学,找到了曹延正的房子,曹延正正在刻蜡纸,他要把这次轰炸的经历用文字记录下来,再印成油印小报,大面积地传播,激励人们更多地投入到建设国家与抗击漳国的斗争中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回来,当他听说我去时,他父亲已经在着手为他筹备钱时,他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莫说他,就算是我以前也认为曹仁江是个不通情理的老古董,但是,没想到,在维护家族的荣誉与信誉时,竟然是那么原则分明,不惜一切代价,也不用别人的怜悯。
第二天,我们两人一起到军部组织处将一千五百大洋交了,由他们开了收条,然后曹延正写了一封信,把收条寄给了领导,请他帮忙公示。
这段时间里,因为经常都有大雾,所以已经好多天的时间里没有敌机来轰炸,于是,人们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生活,我们每天都天王家沱码头上装货、卸货,忙得不分白天黑夜,因为如果不能把货及时地分散到各处,遇到漳国飞机的轰炸,那会非常危险。所有的搬运工似乎都只是一架架不知疲倦的机器,默默地工作着,不多说一句,也不多停一步,我们每天休息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曹延正也开始忙碌起来,白天,他要上课,教学生,晚上,他要写文章,刻蜡纸,除了分发报纸,他也很少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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