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你就没听到过他的名号吗?”
“行走江湖之游侠,三国不设限。天大地大,人又那么多,我不认识他也不奇怪。”
“那易大人的病真的被他治好了?”
“陈神医当得是【妙手回春】。”
“易希是何病?”
“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足之症,发作起来有些像哮喘,却没那么严重。陈神医当时给药时说,吃满三个疗程,能保十年无虞。”陈雪寒本来自信满满地瞬息,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殿下是在怀疑神医?”
秋静淞对此并不否认,“是。”
陈雪寒不明白,“为何?他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并不是因为这个。”秋静淞侧身一挥手,“天好像加寒了,我们先回屋吧。”
陈雪寒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回廊转角就是花厅,房里有地暖,还有王夫人一早准备好的餐品。她在桌边布筷,抬头看到两人进来立马说:“易大人他去前厅了,好像是有乡长找他。殿下和陈大侠既然来了,便先用吧。”
“怎有客人比主人先用饭的道理?”秋静淞拒绝了她的好意,说:“夫人不用在意,我俩进来不是吃饭的。”
秋静淞跟陈雪寒在另外一边的暖炉边盘腿坐下。
看到旁边有茶壶暖着,陈雪寒顺手倒了两杯。
秋静淞接过茶,道了声谢,又接着说:“孤怀疑他,是因为他在百里山庄时表现得太蹊跷。”
“哪里?”陈雪寒没想到任何可疑之处,“殿下,我和离姑娘是一同看到他后,他就一直与我们在一起了。”
秋静淞点头,“我问过离巧,经她转诉,他的解释是应邀赴约,来时却只见漫天大火不见任何人影,他察觉不对,想进来看看有什么线索,发现密道后就走了进去,接着遇到了你们。”
陈雪寒点头:“是这样没错。”
秋静淞看着他笃定地模样,心里了然,“陈大侠你很敬佩他。”
陈雪寒顿了顿,才点头,“我心里确实对他有很好的印象,从心底里把他当成我的朋友。”
“所以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秋静淞沾了茶面试了试水温,“可不巧,孤却是个喜欢多想的人。”
陈雪寒暗想这大概是权贵之家子女的通病,“那依殿下所见,他有哪里可疑?”
秋静淞捧着水杯吹了吹,不紧不慢地说:“孤不仅问了巧姐,事后也去问了辛同舒。照他所说,入夜时,百里山庄已被辛家军包围,却无一人看到他陈芳是何时走的哪条路进去的。”
陈雪寒下意识地替陈林渍芳解释:“神医他是会武功的。”
“他说他进来时火已经烧得很大了,可辛家军也是第一时间看到火也往里赶了。”
“他们在路上也会用去一些时间啊。说不定就是那时陈兄看到地道,进去后遇到了我们。”
“可我也问了离巧,密道入口离遇到你们的时间,就算是最慢的速度也花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陈雪寒急了,“殿下如何知道,殿下当时又不在!”
“孤是不在,可孤会设想,会计算。”
你来我往中,两人的声音竟也拔高了一个度,秋静淞完全不惧,她看着陈雪寒,神情认真没有恍惚一分一毫,“陈大侠,孤不是很在意陈芳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终究是善是恶也与孤无干,孤只是有一件事想知道。”
陈雪寒有些无力,“你是认定他在骗我们?”
秋静淞跟他说心里话,“辛同舒说,看守孤的两个护卫以及他们的首领,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百里玄,都是为别人所杀。后来,孤去审问时,你也听到了,他们其中还跑了一个叫【唐玉】的女人。”
陈雪寒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陈兄很有可能见过她?”
秋静淞点头:“对,但是他没有跟我们说过任何关于这个女人的只言片语。”
陈雪寒如今还坚信着:“陈兄不可能跟她是同党。”
“那就让他跟孤解释欺瞒的理由。”
“陈兄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静淞喝了一口被吹冷的茶,说:“那就让他自己说。”
“可……这如何开口?”
“他会自己说的。”
在那一瞬间,陈雪寒突然明白过来,“你是故意激他应下解清河毒的?”
秋静淞点头,“孤在地道中,遇到了真正制毒的人,她与孤说,她是被唐玉抓起来的,她曾经还给过一份假的解药给她——而陈芳那天正好还说,他能半日解毒。”
她不是很明白,况家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夫研究了半个月都没研究出解药的疫病;钟一杳花了那么多功夫最后都只能解河水里毒而解不了人身上的毒,他陈林渍芳,如果不是本来就有解药,到底是哪里来的神仙本事能做到半日解毒。
陈雪寒此时的脸已经有些发白,“或许他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呢?”
“那陈神医你自己认为呢?”秋静淞不知对谁这么说,她话音刚落,房顶上就想起瓦片松动的声音。
陈雪寒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秋静淞把手里的茶喝完,起身与还不知道发生何时的王夫人打招呼,示意她别出去。
外头,被离巧偷袭成功的陈林渍芳不怎么好看地瘫在地上,脸上倒是还笑眯眯地。
他看着守在一旁防备的离巧,眼珠子一转,样子活泼极了,“苗疆的隐匿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我今日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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