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看自己的脸,虽然还有女气,可更多的人一眼望过来,会觉得她是个男孩儿。
秋静淞摸了摸整个形状都改变了的眉毛,站了起来。
她早已及笄,而今天却还是她行青礼的日子。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却记得程十二的生日该是十二月初八。
她这次再次回到前厅的时候,所有人都无比专注地看着他。
神情比方才认真了一倍不止。
“濯水洗三清,望周知我族先灵……”
她下跪时慢了一拍,旁人猜测她大概心里有怨。
“今有来宾亲朋见证……”
她只是稍微撇了撇嘴,旁人就心想她是不是不开心。
“我族季氏十二子季长芳……”
她听完这个名字后皱眉,旁人更是惊呼他大概是不满意。
“少年十六,当束发。”
等庄老王爷抄着手挽起她的头发,秋静淞突然笑了。
这……这突然笑又是什么意思?
头发梳好后,庄老王爷懒得管一直骚乱的看客们,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礼成——”
虽然还未成年,但现在这一刻,没有人再会忽视他了。
秋静淞感谢地朝着庄王一拜,起身回头时望见辛同舒和林说趴在院墙上看着他。
旁边还有许多小孩子。
辛同舒丢了丢手里的糖,一点儿也不介意他老爹此时脸上吓傻的目光,笑眯眯地说:“来,都说说,哥哥刚才教你们什么了?”
只听得那群孩子一个个嘻嘻哈哈地喊了起来:
“长芳殿下千岁!”
“臣给长芳殿下请安!”
“长芳殿下今天真好看。”
辛同舒手一抖,抛起来的糖差点没接住,“喂,这句话我可没教你。”
“别耍宝了。”林说歪了歪手里的花枝敲了他的头,转手取出弓,将其作箭对准秋静淞,“笑青,我辈文人,皆簪花为好?”
力道不大,秋静淞上前接住花枝,拈花戴在发间抬头一笑,“大哥,你也是个小气鬼。”
“前两日爽约确实是我不对。”林说忍不住大笑出声,“大不了赔首诗给你。”
秋静淞笑着,听到身后传来的话又冷下了脸。
“这就是长芳殿下结义的两个兄弟?”
“若是看得上眼提点一般也就罢了,何必做出跟平民交好自贬身价的事呢?”
周围窃窃私语,赵萦却什么都听不到。
她从侧面看着少年执花而立地模样,恣意潇洒。
她反应过来那是自己见的究竟是何人的同时也在想,或许,或许长芳殿下在清河反而是一件好事。
他现在看起来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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