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却有效，果然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平白多了一层衣物，出汗便格外多。等练完了，已经满头满身的汗。瘫在墙角，直勾勾地盯着杜浒：“师父抱抱。”
他不肯，嫌她身上出汗，又全是泥，更知道她不过又是叶公好龙的引诱。于是摇摇头，只是看着她笑。
奉书来了气，小拳头一挥，“那过两招，怎么样？”
不等他答应，就一头朝他扑过去。当然是有章法的扑，手上不闲着，扭他手肘，拿他脖颈。脚下步法灵巧，恰踏在他抓不到的盲区。
杜浒一挑眉，“小丫头，有长进！”这几年在外面历练，果然是进步神速，“不过力气差了点！”
他呢？几年的时间也不是白闲着的，比当初教她的时候又多了些老辣。几个回合，奉书不出意外地被他拿住手腕。他当然舍不得把她扭疼了，点到为止，让她动不了就得了。
奉书却一下子叫起来：“疼，扭到了……”
杜浒“啊”了一声，赶紧把她放开，从正面提起她胳膊，细细的看。突然眼一花，奉书一下子反扣住他的手，全身挨上去，结结实实地撞得他退了好几步，两只手蛇一般抱紧了他，使劲把头发里的汗往他脖子里蹭。
“叫你躲，叫你躲，哈哈哈！”
躲不过去的，非把你也蹭脏不可。这下没借口不抱我了吧。
于是两个人都闹了一身汗，相对直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一个教，一个学，一个板着脸，一个撒撒娇。
饭毕，天色有些冷了。杜浒找来一件衣衫给她披上，免得她出汗后立刻着凉。
她觉得自己流汗太多了，别平白又弄脏一件衣裳，便说：“我去洗个澡。”
气氛马上就不一样了。一提到“洗澡”，便觉得这个词儿多了一分暧昧的意思。上次洗澡，是他动手帮她的。她当时半昏迷着，也没记住太多细节，连羞涩都没有力气。
这一次呢，倒是可以自己来了。水烧好了，热热的一大桶，冒着白烟，让人看着就想往里面钻。可两个人的卧房变成了一个。他在彼，总不能把他赶走吧？
最好他有些觉悟，能自己出去。可他要是真的一声不吭的出去，奉书又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她扭扭捏捏的脱衣服，一件外衣脱了有半盏茶工夫，还剩一只袖子套在胳膊上。杜浒却也看出点她的心思，故意看着她，问：“要不要帮你？”
看她的脸蛋一点点爬上红晕，眼里闪过娇羞，眉梢那里泛出粉红色，不情不愿的把胳膊掏出袖子，脏衣服扔椅子背上。
这速度，等洗完，第二天的太阳都要出来了。杜浒微微笑，还是放过她，转过身去，故意大声说：“我去给你拿巾帕。”
刚迈出一步，就听到身后扑棱扑棱一阵乱响。等他到外间转了一圈，取了几条手巾，小丫头已经舒舒服服的泡在桶里，衣服在外面堆成一团。水漫到锁骨下面，水波一晃一晃的，眼里也是一晃一晃的，无辜。小嘴唇被热气熏得嫣红嫣红的。挑逗。
他立刻便要克制不住。上一次看她，她病得要死，他悲戚伤感，也就没怎么心猿意马。现在呢，元气满满的小姑娘，那么依赖地眨眼瞧着他，莹白的一小条，水线下面若隐若现的柔软。他又不是太监！本来以为她心里头有多大的创伤呢，现在这副活色生香的模样儿，分明就是故意勾引人，哪有半点怕男人的样子？只想把她一把拎出来扔床上才好。
还是忍住了这点不切实际的遐思，大步跨近，拾起一条手巾，“我给你洗。动作快点，你洗完了水还是热的，别浪费，我还想泡一泡呢，让你弄那么脏。”
其实若不是桶太小，他还真有冲动进去和她一块儿。心中盘算着，以后置个大点的木桶，她要玩，便好好陪她玩。
奉书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一回服侍。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挑逗他呢，也知道他忍着好多事没做。可就像上瘾了一般，一次次试探他的底线。喜欢看他无奈又隐忍的模样。也许自己真是娘胎里带来的坏心眼儿。
乖乖让他摸。总不能一点甜头也不给。况且，其实很喜欢。
温热的水，滑的，显得他的手也不那么粗糙了，像一条不安分的大鱼，这里那里游来游去。木桶挺深，有些部位他够不到，又显然不好开口叫她挪地方。于是她觉得很安全。
浴罢，让他厚厚的裹了好几层衣服和布单，暖暖和和的。杜浒果然不愿浪费，也不管她在不在看，趁着水热，三两下除了自己衣物，跳进去抹了一番。奉书可不敢看，把头转过去了。让他裹得太厚，转头不太方便，像个大蚕蛹。
听声音，似乎是他出来了，擦干了身上，又简单披上一件中衣，把残水带出去泼了，水桶收拾好。
奉书赶紧蹦上床去，骨碌碌躺下，自己扭动着，把大蚕蛹被一层层剥下去，被子抖开，从头到脚盖严实。钻出个脑袋来看，杜浒刚好掀帘回屋。
听他低沉沉地说：“昨天没睡好，今天早点睡。”
她刚想问：“昨天你怎么没睡好？”
可是来不及问，就轻轻“呀”了一声，身上一凉，被子掀开，他不请自来。她赶紧挣扎着起来。手一撩，碰到一片温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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