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玉,”她巧笑嫣兮,“以后殷府就是你当家做主了,姐姐就不多插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哪些人该什么月例,该打该罚,该要命还是该发卖,你自己看着办。”
香姨娘一下子愣住,随后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这,这意思是,她也不管了!
少玉应了一声,声音很轻,然后看向香姨娘,背着殷少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在姐姐面前,他永远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弟弟,永远。
香姨娘看到那个微笑,浑身哆嗦起来,随后白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殷少卿嗤笑一声:“还不抬下去,成何体统!”
立刻便有下人把香姨娘抬走,途间只觉得对方太瘦,骨头硌得可怕,可他们也未想太多,继续沉浸在刚才封后的圣旨带来的震惊中去了。
与殷府此时情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这兄弟府刘府,这里也是好一阵热火朝天的哭闹。
刘庸笔直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还在哭闹的小喜一家人。
而刘婉然此时木木地瘫坐在地上,听着自己亲生娘亲一边哭嚎一边把所有事都一股脑门地交代了。
不过她交代的那些她从小就知道,比如她身体里流的根本就不是刘家的血脉,再比如她早就知道这些事还故作不知,甚至差人去北漠交代她让她娘再不许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刘庸身后又站着刘寅,兄弟俩的表情都带着浓浓的疏离感,再无曾经的无奈与关心。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刘婉然有一瞬间的出神,忽然就想起小时候,两个弟弟生下来后,刘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对她一如从前的好,并未冷落半分,仍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三个孩子,她独受最大的宠。
而两个弟弟也亲近她,总跟着她身边叫姐姐,有了什么新奇玩具都要与她分享。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她就不是刘家的孩子,她恨,恨自己的亲生父母,更恨自己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慢慢的,她甚至也恨起来刘家一家。
她怕,怕刘家知道真相后疏远她,抛弃她,所以再不肯与他们过多亲近,慢慢的,就连恨也成了习惯。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刘庸突然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她抬头,看向他那双与自己像极了的眼睛。
对啊,明明这般相似,如果她一直好好地把他们当作自己真正的亲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可是来不及了,她已经错了太多了。他们之间隔的不是一道鸿沟,而是一道天际线。
也罢,不过一死而已,这本就是她欠他们的。
刘庸见她久久不语,拔出长剑,金属的摩擦声顿时把那边的一家人吓作一团。老的抱着两个小的,几个大点的也哭地快要断气。
一剑狠狠划下来,刘婉然不由闭眼。
可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反是她的头上一轻,发丝倾散下来。
“你后半辈子就去静秋庵好好思过吧!”刘庸的声音毫无波澜。
她睁开眼睛,有些诧异,就这样?
他可不是个仁善的人。
“把他们给我拖下去,各打一百大板,还有气的就卖到窑子去。”这次他的语气冰冷,倒是还有丝人情味了。
“不……”小喜几人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瘫坐在地上。
正这时,刘婉然慢慢站起来,面对着刘庸,又微笑又流泪:“放过他们吧,我足矣。”
说罢,她突然抓向刘庸的剑,狠狠刺入腹中。
“你!”刘庸脸上的冰冷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看着慢慢倒下的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还保持着原来握剑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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