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薛半儒点了点头,呵呵一笑,又问道,“不过玉陵觉不觉得奇怪……”
“什么?”苏玉陵严肃疑道。
薛半儒道:“奇怪我三妹为什么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
苏玉陵心中一疑,自己又不知此事,便只好扯道:“师父疑得正是。徒儿也觉得奇怪,不过自然不敢冒犯施前辈去问的了,故而也不知道。”
薛半儒笑着“哦”了一声,忽然间朝她厉声喝道:“还装!这回你是断断跑不掉了!”
苏玉陵被他突然这么一喝,吓得魂不附体,战战兢兢问道:“师、师父……在说什么……”
薛半儒哼道:“三妹男女弟子都收!”又哈哈笑道,“随便套你一句话就露馅了!”又道,“不去平阳去南昌,还在这儿胡吹乱侃!”
苏玉陵心中哀嚎一声。师父如何会知道自己去了南昌?照理施前辈不会拆穿自己啊!
“为师怎么知道是吧?”薛半儒哼道,“冷心!说与她听!”
见没应答,薛半儒又大喊了一声:“冷心!”
“师父,冷心她走了……”苏玉陵瞧了眼薛半儒身后,见薛冷心不知何时没了人影,便提醒他道。
薛半儒转一转身,怒道:“都是什么人!”又朝苏玉陵喝道,“你这性子还夙兴夜寐,胡扯也要像样点!”
苏玉陵垂下头:“师父……”
薛半儒又朝一旁看去,叫道:“敬樘、天阶!把她钳到性凉洞去!”
沉默良久的二人互望一眼。傅敬樘走上前一步,道:“师父,玉陵去南昌兴许有点事情,何不先问问,再下决定不迟。”
薛半儒不理,继续朝苏玉陵道:“这次饶不了你!”
“啊呀,师父……”苏玉陵叫道,“徒儿就是去南昌转转而已。”又道,“师父也看到了,反正我没耽误练剑,那不就成了?”
薛半儒看着她良久,还是道:“不可以!此回你是必定要关上两三个月、收收性子才行!”又朝傅敬樘与楚天阶道,“立刻钳!”
“师父!”苏玉陵哀求道,“下次再关!”
“玉陵,听话些。”楚天阶朝她道,接着便抓起她的上臂,与另一边的傅敬樘一起抬手,便将她腾空提了起来。
“今日起算,两月!”薛半儒朝苏玉陵哼笑道,“正好除夕那天放出来过年!”
“徒儿知错了,知错了……不能关啊!师父!”苏玉陵边哭求,边已被傅敬樘、楚天阶二人抬到了门外,“师父,两个月我会死在里面的啊——”
“玉陵,为何到现在才回来?”
往性凉洞的路上,二人已放下苏玉陵。傅敬樘此刻也不禁问她道。两个多月前在华山千尺幢一别,原以为她会安分回来,竟想不到到了如今。
苏玉陵垂头丧气,只低低道:“道庵和子隅南昌回来没有?”
傅敬樘一疑,随即答道:“回来了。”
苏玉陵听到这回答倒不担心了。若查出了什么,师父定会把自己也与那定王府或朱绵栊联系到一起,刚才就不会什么都不问,只当自己不遵师命而把自己关了起来。这么想来,幸好自己从前明哲保身、很少惹上麻烦,师父只是觉得自己性子难收了一些,其实暗里还是对自己放心得下。
楚天阶淡淡对她道:“这回我们虽没与师父说你在华山的事,不过你可记着了,我们这儿你已没有下次。”
苏玉陵点头道:“谢谢天阶,谢谢敬樘。”
傅敬樘温温一笑,道:“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里面,乖乖盼着远汀快些回来,届时师父定会把你给放了,关远汀去了。”
苏玉陵疑道:“远汀还没回来?”
傅敬樘道:“师父原本都要派我去查他了,不过被师娘阻止,说师父若那么做有违师道。”又道,“不过远汀若是回来了,定不是像你关两个月那么容易了。”
苏玉陵心中反倒担心起他来。找顾违命的女儿顾乡雪虽不容易,可也得隔时回来一趟,叫大家安心才是啊。
说着说着,三人便到了那所谓的“性凉洞”。
说是洞,事实上也没那么凄凉,只是安在零孤峰顶崖洞旁的一个屋子而已。
“对了,敬樘……”快走进屋内之时,苏玉陵忽的朝傅敬樘看去,道,“能不能留把剑给我?”
二人倒是一愣。楚天阶道:“如今是真用功起来了。”
傅敬樘笑笑,便将自己手中的剑递与了她。
苏玉陵笑着接过,又问道:“届时谁给我送饭呢?”
楚天阶又板起脸道:“总之不会是墨池,师父清楚你的为人。”
苏玉陵看着他,皱了皱眉:“天阶好凶。”又朝傅敬樘看去,“会不会是墨池啊?”
傅敬樘一笑:“不会。”
苏玉陵心中哀戚。又问道:“那会不会是画廉?她疼我。”
傅敬樘又笑道:“画廉还在外面。”
那可真是没有机会了……苏玉陵叹了叹,一脸愁容。
“既然这样,你也快些进去吧,我们也该下去了。”傅敬樘道。
“是。”苏玉陵点了点头,便拿着剑走进了屋,回头朝二人告别,道,“告诉他们,都不要想我。”
二人笑了笑,见苏玉陵进去,便也锁了门离开了。
这日傍晚时分,苏玉陵便透过小窗瞧见从不远处正走来一人,手中提着食盒。笑了笑,便将小窗给打开。
“冷心!是你来送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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