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薛冷心飞步一跃,便到了小窗跟前,紧张道:“玉陵!千万别寻死!”
苏玉陵愣了愣:“自然不会。”
薛冷心便又道:“你且关上几天,到时我从爹那里偷了钥匙放你出去。”
苏玉陵感动道:“真是患难见真情!”
薛冷心淡淡道:“不是。我在赎罪。”
苏玉陵一想,点了点头,便问道:“是啊,你是如何知道我那时去了南昌?”
薛冷心回道:“其实那日我正在你躲的那片矮灌木的另一边。”
苏玉陵疑道:“你在那儿做什么?”
薛冷心道:“捉油葫芦。”
苏玉陵只好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油葫芦当真有趣。”
“是。”薛冷心点头,想了想又道:“上个月和爹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事说了出来。”接道,“所以我一向不喜欢与爹说话。”
苏玉陵笑了笑,便道:“怪不得你刚才一直朝我挤眉弄眼——我还以为你在练什么功夫。”若是景栏他们挤眉弄眼,定知道是有蹊跷的了,可谁叫是冷心呢!
薛冷心一愣:“还有脸上练的功夫?”
苏玉陵立即摇头道:“没有没有。”又笑问道,“冷心最近在做什么了?”
薛冷心道:“练琴。”
“好……好……”苏玉陵干笑一声,忽的又道,“只是冷心,届时你若偷了师父的钥匙,被他老人家发现可就不好了,我看反正我也无事,关着就关着吧。”
薛冷心摇头,淡淡道:“我届时要同你一起走的。”
苏玉陵一惊:“你要做什么?”
薛冷心轻叹一声,道:“我要离山出走,拜师求艺去了。”
苏玉陵皱眉道:“拜什么师,求什么艺?师父不是教得好好的吗?”
薛冷心便解释道:“不是武艺,我是要出去学琴艺。”
苏玉陵呵呵一笑,道:“可师父也会琴啊!”
薛冷心笑了一声:“爹教我才这一月,便被他摔了四把琴,如此没耐心的师父,我如何学得好?”
苏玉陵笑了笑。脾气暴躁的师父教性子古怪的徒弟练琴,情形定是十分有趣的了。
薛冷心又正色道:“如此,我们便这样说好了。到时谁也不会知道是我放了你。”
你人都和我一起走了,谁不知道是你放了我?说不定我还落下一个胁迫的罪名……苏玉陵笑笑:“冷心,我看还是算了。”反正琴也已学了一个多月,想必马上就要换爱好了,还离山出走、拜师求艺做什么?
薛冷心只静静地将手中的食盒打开,把饭菜从小窗递了进来。
“知道吗?冷心,我说算了……”苏玉陵边接着碗边又对她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薛冷心抛了一句,便又提着空食盒离开。
“喂!冷心——”
苏玉陵无奈地端着盘子走到桌边,兀自笑了笑,便拿起筷子。筷才到口边却又是一顿,忍不住地蹙起眉心。
朱绵栊,你可有好好吃饭?
“阮千隐已经到了河南周山?”
朱绵栊问着站在面前的五个黑衣打扮的男子,神色淡漠。
“是,郡主。”一人回道。
朱绵栊笑了笑:“好。”又道,“你们继续查探他。”
“是。”五人说着,便静静地退下。
朱绵栊又对着身边的欧锦程道:“调些王府内的人到山湖底上面去,这阮千隐应该也要开始查我了。”
“是,郡主。”欧锦程点头。
朱绵栊想了一会儿,忽道:“近日赤、麻二老呢?”
欧锦程笑回道:“一直在府内,郡主没有事情给他们做,他们很无趣。”
朱绵栊笑了笑:“那我便去看看他们。”
二人来到一个小院子,朱绵栊径直地进入院门,穿过一条回廊,便远远看见赤、麻二人正在外边急急地转来转去,弯着腰往地上找着什么东西。
朱绵栊一疑,走近他们:“二老在做什么?”
二人听见朱绵栊的声音,立即起身,朝她看来:“郡主!”
朱绵栊笑了笑:“找什么东西?”
赤鼻叟急道:“郡主送给我的匕首掉了!”说着便又低头往旁边的草地找去。
麻仙姑心里也着急,便朝他骂去:“真是的!那死丫头倒是好心还给你了,你却这么不小心!”
朱绵栊低了低眼,想了想:“死丫头是谁?”
“死丫头苏玉陵啊还有谁!”赤鼻叟边跺脚边翻起花丛,边无意识地接口道。
朱绵栊一笑,看向他们:“那又是怎么回事?”
麻仙姑和赤鼻叟身子皆一直,看向朱绵栊,立刻摇头:“没事!”要是被郡主知道对外人说起连公子的事,可有罪受的了!
朱绵栊忽的笑了笑,悠悠道:“二老……”
二人看着朱绵栊明了在心的神情,知道瞒不过,脸色一苦,便立刻求饶:“郡主恕罪!”
朱绵栊笑哼道:“恕罪可以,细细道来。”
“岂有此理!”
院内,朱绵栊听着听着忽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朝赤鼻叟看去:“你竟与她打这种赌!”又恼道,“怪不得、怪不得会那么巧给我喝莲子粥!果真是你们俩说的!”
赤鼻叟皱眉道:“可当时……当时……”
“当时被她骗进去了对不对?”朱绵栊眼神一凛,看向二人,“早跟你们二人说过,此种人就少与她说说话!”
麻仙姑小心道:“郡主也息怒……”又道,“就说了连公子的名字……其它什么都没说……”
“还想说什么!”朱绵栊气道,脸色因恼意而泛红,“什么叫在我面前说起子舟的名字!什么叫让我在人面前说起子舟的名字!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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