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我竟不敢细想。
震惊过后,心里却乱了章,闷声问了句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话:“还有呢?”
楼锦瑞果然诧异,竟然从上到下的看了我一遍,眼神就跟在看个怪物一般,最后淡淡开口,问道:“你说呢?”
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嘴比心快的毛病总也改不了,囧得不知如何是好,纵使楼锦瑞多次有恩与我,可他终归是王爷,高高在上,权倾朝野,而我最不该做的便是去藐视和挑战他的权威。
瞬间心底泛起薄薄的凉意,终究不是一类人,过去不是未来大抵也不会是。
犹豫半晌,淡淡扯出一个笑容:“多谢王爷挂念。”
他侧头,眉头微一挑,像是有话要出口,最后也只是半启口,却也没有发出音来。
又是许久的沉默。
不敢乱说话,一是不知该说什么,二,也是更最要的一点说多了会露相,尤其是在楼锦瑞面前,聪明如他,怀疑已是肯定的事,探究和追问想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因为连楼笑尘都说:颜儿你像是变了许多。
倒是突然开始奇怪,该说的已经说了,为何楼锦瑞还是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刚刚好想要迈步去找了位置坐会儿,站得时间实在是有些长了。脚上的伤基本已无大碍,跑蹦跳走也跟从前相差不左。
敲门声突兀响起:“六哥,你在吗?”
我顿时满脸黑线,托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
楼笑尘先一步比我开口:“这回是给我真猜着了。”
他无视我怒瞪他的眼,径直往楼锦瑞做的朱漆圆桌走去,坐定后才像是恍然大悟:“六嫂你杵在那儿做什么?”
心里一片哀怨,今儿个晚上还真是热闹。
楼笑尘见我仍是不动就招手让我过去坐,分别给楼锦瑞和我倒了茶,最后自己先抿了一口后,开口:“你们这般样子,莫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心里的哀怨顿时上升为哀嚎,他莫不是又要三八起来。
我忙上前坐下,执着茶盏玩弄起来,思忖道:“楼笑尘,你说这杯盏的瓷是出自哪家的窑?”
“你叫我什么?”我嘴里喊着茶,模糊不清却又是极用力的一声,惊讶之意不言以表。
我含糊,刚才怕他乱想乱说话只得一个劲的找话题来岔开他的话,竟是一开口突兀的喊了他一声楼笑尘,当真是要死,怕是在不济的人都不会直呼一个王爷的全名,更何况我还是他的六嫂。
汗!
楼锦瑞也跟着他一同转头来看我,我被他们这么一看,立马强装镇定,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还是极淡定的一句:“突然有些记不清了。”
不止楼笑尘,这回连楼锦瑞都是极无语。楼笑尘直接就把茶给喷了出来,洒湿了半片桌面,幸好没有喷到我和楼锦瑞。
楼笑尘僵硬地转头,眼神里是一片哀愁,张了张嘴,却没吐出半个字来。
当下在我的“循循善诱”下,我们便开始讨论起眼前瓷器的烧窑来,一直到快到二更他们才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我便上了床,转辗反侧,没有一点睡意,硬逼着自己不要多想,甚至是不要想,可偏偏烦人的身影却不断在眼前晃转,素白的长袍衣袂翻飞,朦胧中缓缓变得不真切起来。
终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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